皇帝听了李戈的话,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镇国公真的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孙女贞瑾伯爵,而没有其他的企图吗?皇帝反复思考后说道:“镇国公疼爱孙女,朕能够理解,但那里是衙门,可不是你家的伯爵府,更不是你的床榻。
你今天要在那里设置阵法,明天别人也要设置一个阵法,这不是乱套了吗?”
李戈冷笑一声:“设置一个阵法哪有那么容易。布置完全封闭的阵法倒是不难,只要找几个懂玄术的人,不消一日就能布下。
可要是布设开放式的阵法,那必须得是玄术高手,而且手里还得有好东西有宝贝才行,不是老夫自吹,除了老夫,昆仑派老祖、玄灵找不出第四个能布下此阵法的人。
昆仑派老祖已经闭关多年,年事已高,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而玄灵,手上也没什么好东西吧,不然,从阜城回来后,怎么就像只缩头乌龟一样,不敢出来见人了呢?”
皇帝:“镇国公,你这话是何意?”
李戈:“老夫的意思是,他们若想布设这样的阵法,必须老夫亲自出马,否则一切都是徒劳。”
皇帝听后沉默不语,时茜趁皇帝沉默的间隙,用魔音符箓对李戈说道:“哥,狗皇帝担心阵法布设之后,他会对提点刑狱司和刑部失去掌控。不如,给他一颗定心丸,让他指派一人加入提点刑狱司吧!”
李戈:“凤显霖不就是他的人吗?他还不放心,可真是小心眼。”
时茜:“我是女子,凤显霖是男子啊!他当然不放心,最好是一个能在我身旁时刻盯着我的,狗皇帝才能稍微放心一些。”
李戈听了时茜的话,向皇帝提出给提点刑狱司指派女捕快,皇帝听了李戈的话,有些诧异,镇国公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皇帝思索了两三分钟道:“宫女南星会些功夫,也识文断字,朕便派她过去吧。贞瑾,你是提点刑狱司的主官,意下如何?”
时茜:“南星?贞瑾若是没记错的话,南星是圣上您亲自赐给西贝郡主的侍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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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没错,西贝郡主冒用贞瑾你的身份,欺瞒于朕,朕能饶她一命已经是皇恩浩大,又怎会让她继续享受宫女伺候的待遇呢?因此,南星现在已经回来宫中继续当差了。”
时茜:“既然如此,那一切全听凭圣上您来安排就是了。”
皇帝目光如炬地凝视着时茜,试图从她平静的面容上找出一丝异样,但却并无所获。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南星今后便由朕直接指派给你使用。这样一来也不会占用你原本招收女捕快和女衙役的名额限制。嗯……你仍旧可以按照原定计划招募五人即可。”
与时茜敲定此事后,皇帝对李戈说的阵法来了兴趣,于是就追问李戈有关阵法之事。
李戈心中暗暗叫苦,他本想闭口不提这件事。毕竟真正懂得玄术和布阵之法的人是妹妹,而非他本人。然而,李戈又担心如果保持沉默,皇帝可能会心生疑虑。
在这种左右为难的情况下,李戈决定略微透露一些关于阵法的信息。他小心翼翼地选择措辞,尽量避免提及过多细节,以免露出破绽。
“圣上,阵法乃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其中蕴含着无尽的奥妙和变化。”李戈缓缓说道,声音低沉而稳重。
皇帝听得入神,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哦?如此神奇?那阵法究竟都有何作用?”
李戈深吸一口气,继续道:“阵法可以借助天地之力,形成一种特殊的能量场。通过合理布置阵眼和符咒,可以激发阵法的力量,从而达到防御、攻击或其他特定目的。不过,这只是阵法的冰山一角,其真正的奥秘还需要深入研究才能领悟。”
皇帝微微点头,表示理解。他似乎对这个话题越发感兴趣:“那么,如何学习和掌握阵法呢?是否需要特殊的天赋和训练?”
李戈思考片刻后回答道:“学习阵法需要一定的天赋,但更重要的是勤奋和实践。只有不断探索和尝试,才能逐渐领悟阵法的精髓。同时,也需要有一位良师指导,以避免误入歧途。”
皇帝若有所思地问道:“镇国公,朕听闻有些阵法能够改变天象,甚至能改变命运运势,这是否属实?”
李戈犹豫了一下,这个问题十分敏感,李戈略微思索了一分钟,才谨慎地回答道:“圣上,阵法虽然强大,但其力量也是有限的。改变天象和改变命运运势这样的说法并不准确,阵法更多的是一种辅助手段,它是可以增强我们自身的实力,对人有所帮助和影响,但并不能决定一切。”
皇帝听后陷入沉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皇帝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对着空气说道:“朕对阵法深感兴趣,希望镇国公能多给朕讲讲这方面的知识。
提点刑狱司阵法布设好后,朕要亲自前往,见识一下阵法的威力。”
……
时茜刚刚离开福寿阁,春杏便火急火燎地寻了过来,时茜不禁疑惑道:“春杏,是不是出事了?”
与时茜并排走着的李戈用魔音符箓与时茜说道:“茜儿,有事等回屋子再说。”
时茜乖巧地应道:“好的,哥。”
二人回到醉红尘专属房间,李戈脱下隐身斗篷,与时茜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
时茜迫不及待地开口:“春杏,你快说出什么事了。”
春杏赶忙宽慰道:“女公子莫急,不是什么大事?出事的是净衣房。”
净衣房就如现代的洗衣房,现代的洗衣房里是洗衣机与烘干机,而醉红尘的净衣房则是嵌入净尘符箓阵法外观如洗衣机一样的物件,使用的方法也大同小异,把要清洗的衣物,放入嵌入净尘符箓阵法的物件中,关好合上盖子,等上半刻钟,就可以把衣物取出,因为用的是净尘符箓,不是用水清洗,因此无需晾晒,还有一点好处,就是那些放入阵法中需清洗的衣物取出时都是光洁如新的。
时茜心里暗自嘀咕,这净衣房能出什么事?净尘符箓就一个用处,虽用处与洗衣机相同,但又不一样,就算整个人进入物件里,也不会有什么不适。
李戈也同样疑惑地问道:“既然不是什么大事情,春杏,那你为什么如此匆忙地赶来寻找我们呢?”
春杏回答道:“回小主子、女公子,事情本身并不严重,只是问题出在主楼的客人身上,而且今天圣上、皇后和太后都亲临了醉红尘。
晚宴期间,圣上、皇后以及太后与女公子一同享用晚餐时,圣上、皇后和太后身旁侍奉的宫女和侍从们都在主楼附近活动。这件事情让那些人都目睹了,那些人看到了这事就等于圣上、皇后、太后都知道了。”
李戈一听,眉头立刻皱了起来。醉红尘主楼居住的都是朝廷五品以上的大臣及其家属。还有谁不知道,醉红尘是皇帝、皇后和太后常来常往的地方,每个人在此都是小心谨慎的。
时茜思考片刻后,问道:“春杏,出事的究竟是哪一家呢?是否牵扯到与女公子认识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