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的南老夫人,温柔地对素心说:“心儿,别怕,娘会保护你的。”素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南老夫人的话,不再挣扎安安静静地看着南老夫人。
南老夫人看着素心,心中有些不舍,自己这样做是对不起素心,但是,没有别的选择了,必须这样做,才能保护素心和自己。
南老夫人狠了狠心,对南丰说道:“南丰,给素心留些体面吧,让婆子去素心屋里拿身衣裳给她穿上。”
南丰听了南老夫人的话没有反对,当初把偷情的素心、许柏豪抓住后直接关押,没有给他们穿上衣裳,为的是防止素心、许柏豪偷跑,如今素心知道自己与许柏豪是父女关系已经受不了刺激疯了,许柏豪好像挺在意素心这个女儿的,为求自己饶了素心一命,磕破头也没有停下磕头。
南丰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就当是做一件好事吧。他示意兵士从南老夫人院中伺候的人中拉出一个婆子来,让婆子去给素心取来衣裳。兵士得令转身去提人,南丰又唤住兵士,补充道:“给许大夫也拿一身衣裳吧。”
许柏豪听到南丰的话,感激涕零,边磕头边不忘给南丰道谢。南丰冷笑一声,道:“许大夫,你若想本将军饶你女儿素心的命,你不应该求我,你应该求你的老相好,南老夫人,我的‘好嫡母’。求她大发慈悲,饶了你们的女儿素心一命。”听到南丰的话,许柏豪愣了一下,抬头朝南老夫人看去,心中暗自揣测:南老夫人莫非想要害素心的性命?
许柏豪知道南老夫人是个狠人,当初她与自己偷情被南老将军发现怀疑,便生出除掉南老将军的念头,让自己从药铺里偷出相克相似的药材,偷偷换了南老将军药方里相似药性相反的药材,好让南老将军病情加重一命呜呼。不过这件事被年幼的南丰看见了,他把药倒了,那时南丰以为南老夫人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所以包庇了南老夫人,没有向南老将军揭发南老夫人下毒的事。
因此,许柏豪一点不怀疑,南老夫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会牺牲自己与女儿素心的性命。毕竟,自己与女儿是她偷人的人证,自己与女儿素心死了,南丰就没有证据指证她,她就可以继续做她的南老夫人,做诰命夫人。
南老夫人被许柏豪看得有些心虚,便开口骂许柏豪,来个祸水东引,把许柏豪的注意力引到许柏豪与亲生女儿偷情的事情上,想以此让许柏豪羞愧不敢再盯着自己看。
许柏豪大喝一声:“闭嘴!我与素心会铸成大错都怪你!若不是你告诉素心她是南老将军的女儿,我又怎么会……”
南老夫人心中有鬼,被许柏豪这么一喝,有些慌了神。但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立即再次试图把话题引到别处去。
“你惯会把错推到我的身上!当年,我与你说南铁牛发现了咱俩的事,你当日就跑了。你若不跑,我自然会把素心的事告诉你。”南老夫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和不甘。
南老夫人的话让许柏豪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的眼中满是绝望与悔恨。他看着失了神智的素心,再次愤恨地说道:“都是你!是你害了素心!如果不是你,她怎么会和我做出这种有违人伦的事情!”
南老夫人听了许柏豪的话,心中满是不认同。她张口就想反驳许柏豪,是许柏豪想要再次倚靠南家,而自己不理会他,他才把主意打到素心身上。许柏豪肯定打听过,知道自己很疼爱素心,所以想借勾引素心来接近自己要挟自己,拿更多的好处。
许柏豪你怎么不想想,自己曾经与你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地下情,怎么就不想想素心有可能是你的女儿呢?如今出了事,就会怪自己,难道你没有责任吗?
南老夫人心中暗想,这许柏豪可真是个无耻之徒!你自己做出这等丑事,还要怪罪别人!若不是你对素心心怀不轨,又怎么会酿成如此惨剧!害惨了女儿素心,也连累了自己。
想到这里,南老夫人的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怨恨,望着许柏豪,眼中闪烁着怒火,自己现在是恨不得将这个男人千刀万剐,为自己与素心报仇雪恨。
南老夫人的恨意与怒气,许柏豪像是感应到了,许柏豪把自己的目光从女儿身上移开,转到南老夫人身上。
南老夫人怕许柏豪发现自己的盘算,忙隐藏自己的真正的情绪,装着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许柏豪心中一痛,他知道,南老夫人说的没错,现在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南老夫人抓住许柏豪的愧疚,眼泪汪汪地说道:“不过,你放心,我发誓,你死后,我会照顾好我们的女儿素心的。我知道你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了她,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南丰听了南老夫人这些话,冷笑不已。他知道南老夫人这是想逐个击破,先让许柏豪因以亲生女儿素心乱伦羞愧及对素心的补偿心态,让许柏豪甘心赴死,等许柏豪死后,再除掉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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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丰心里暗暗发誓,不能让南老夫人的阴谋得逞。于是开口说道:“只怕许大夫死后,你的女儿素心很快便会意外身亡。一个疯子,让她死太简单了,只要一时没看住,没拦住,她就死了。”
南老夫人听了,心中一惊,她没想到南丰会这么说,立即大声说道:“你不要上南丰的当,南丰他恨我,恨素心,也恨你,我们三个都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他这是在挑拨离间,让我们三个自相残杀。
你与素心偷情,让他南丰丢了脸面,他现在一心就想弄死你与素心,怎么会为你和素心考虑,为素心说话呢?
而且,素心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我怎么会不心疼她、爱她?若不是心疼素心、爱素心,我怎么会让素心留在南家。我把素心打发的远远的,若在素心出世时,一把掐死她,怎么会有今天的事,让南丰他知道我与你偷情生下素心,素心又与你偷情乱伦。
我把这么大的把柄给南丰,是不想活了吗?”
听了南老夫人的狡辩,许柏豪低头思索了一会后,冷冷地看着南老夫人,说道:“南将军说的话不无道理。你南老夫人心狠手辣,谋杀亲夫的事你没干过吗?你做过,你还做了两次。”
南老夫人被许柏豪说得哑口无言。自己的心里确实在盘算如何杀死素心,嫁祸南丰或挑起南丰与许柏豪的争端。这样许柏豪就不会把自己毒杀南老将军的毒方交给南丰了,南丰没有证据就动不了她。在外人眼中,自己可是南丰的亲娘,是五品诰命夫人。
南老夫人害怕许柏豪会把那毒方交给南丰,于是又端起伪善的面孔说道:“好,许柏豪,你既然不信我,反而相信南丰这野种的话,那我们三个就一起死吧。
素心已经疯了,南丰也知道我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了,我老婆子活着也没有意思了。”
许柏豪:“我不相信你,也不会相信南将军。”
南丰:“我与素心并无半点男女的情意,当初是南老夫人给我下药又把我与素心关在一处,我才不得不依了南老夫人的意思纳素心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