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头目带着李孝武走出草棚,往更深处走去,没一会两人就来竹林前。
小头目摘下李孝武蒙眼睛的黑布,又给李孝武解了绳子说:“长兴,见过武侍卫。”
李孝武听了说:“你是长兴?那、、、”
长兴说:“十年前我爹在追踪塞王寨大当家时中了他的暗算,被塞王寨大当家的害死了。所以现在我是长兴。
武侍卫上百花寨是要找师傅吗?
那不凑巧了,师傅他这些日子不在百花寨,采药去了,师傅没有交代什么时候回来。”
李孝武知道长兴口中的师傅是萧司,萧司不在百花寨,有些可惜,好多年不见,自己还真有些想萧司了。李孝武说:“我此次来不是找你师傅的,我是来找我家那小子的。”
长兴听父亲说过,武侍卫当年离府就是回去娶亲的说:“武侍卫的公子到我们百花寨了。”
李孝武点头说:“嗯,而且未带随从。”
长兴说:“武侍卫是不是弄错了?这几日都是我看山门,去百花寨的人中没有独身行走的人。”
李孝武心想小主子还带着女公子呢,当然不是一个人行走了说:“他应是昨夜天黑了才上山的,身边虽没有小厮跟着,但不是一个人。”
长兴想了想昨夜上山的就只有那两兄弟了,于是向李孝武形容了李戈与时茜的身高样貌。李孝武听了说:“没错,他们正是我家那小子和他表弟。
我前些日子在潍州受了伤,这兄弟俩个应是为我去宴家堡买药去了。
快带我上百花寨,找他们。”说完把眼睛用黑布重新蒙上。长兴没有再捆住李孝武的双手,扶着李孝武往竹林里走边走边说:“武侍卫的公子还好,但那表弟有些嘴碎。”
李孝武说:“哦,那孩子在家平日都不说话,家中人甚是担心他是哑巴。不想到了外头,却成了碎嘴子了。”李孝武心想女公子被奶娘蹉跎,困在胧月庵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怕是不敢轻易相信他人,所以不愿意蒙上眼睛吧。
于是李孝武又说:“那孩子因家中出了变故,被奶娘蹉跎,养成与人不亲近的性子,你们要把她眼睛蒙上,她自是害怕的。”
长兴听了一想确实那孩子也还行,也就是说了一句,自己发话后,也没再说什么了,老实的把眼睛蒙上了,这俩孩子对武侍卫挺好很孝顺,即使害怕为了给武侍卫买药也乖乖听话了。
李孝武催促长兴快点走,自己担心俩孩子跑到宴家堡会闯祸,百花寨不是真的土匪窝,但宴家堡却是货真价实的土匪窝。
宴家堡归顺太祖皇帝领了闲职,表面上看只是领了个名号,没有实权,不用点卯。事实上那是太祖皇帝故意为之做给外人看的。
除了名号什么都没给宴家堡堡主,让他人以为宴家堡不得圣心,朝廷也没把宴家堡当回事,宴家堡堡主趁机卖惨悔不当初,为表不满也不与朝廷往来,纠结江湖中人与匪类,开黑市、买卖消息、培养暗卫、杀手、招揽江湖能人异士,这些其实都是皇家允许的。小主子与女公子去宴家堡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等李孝武赶到百花寨,还是慢了一步,李戈与时茜已经进入地下溶洞了,李孝武只能紧随其后进入溶洞。“那人是谁啊?长兴哥要亲自送。”
“忘了百花寨的规矩了,与自己不相干的事,别多问。”
余晖农庄,李管家等到夜里戌时也没见李戈返回农庄,转头去找其他小厮与胡德友发现他们陆续出去后也没有再返回农庄,又打发木鱼去找蓝玉,看看时茜是否还在庄里。
李管家伤势好转后就把木鱼好好修理了一顿。木鱼为活命极尽所能的讨好管家,在管家的淫威之下,用手和嘴满足了管家变态的要求,又把春风楼发生的事告诉了管家。管家找回了自己的面子,又见木鱼能满足自己的需求,听话,就饶了木鱼一命。
木鱼来到落霞院见到了蓝玉,向蓝玉哭诉管家打自己的事,又把手臂上的伤给蓝玉看说:“蓝玉,我自己错了。看在我们是一起出来的,你帮帮我吧。”
蓝玉说:“你想要我如何帮你。”
木鱼见蓝玉没有拒绝自己的求助说:“你求求小姐,让我也回来侍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