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与映日听到长安提到自己的父亲都不由得握紧双拳,怒目圆睁。长宁与映日都想起看到父亲尸首的情形,父亲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双目被剜,脑袋凹下去一块,胸塌了,腹部隆起,母亲为父亲换寿衣的时候,发现父亲的下体还被人割了。
映日咬牙切齿说道:“我去瑶光院把她赶出去,事后萧叔你打我一顿交差。”
萧长安说:“我和你哥还没死呢,轮不到你出头。我带人去,就说有贼人进了瑶光院,让她挪地方。”
萧陆说道:“人是一定要撵到别处去的,那瑶光院是爷为女公子准备的,那冒牌货没资格住哪里。还有哪里的东西不准她带走一件。她穿过的衣服绞了,戴过的首饰拿去化了。
衣服、首饰的样式是爷画的,图样子我还收着,夏禾、秋霜,日后你们来我这里拿图样子裁布重做。
长安你不能带着人冲进瑶光院,下面的人粗手粗脚,把瑶光院里的东西弄坏了可怎么得了?瑶光院的东西都是爷对女公子的心意。弄坏了,咱们都对不起爷。
还有,你带着一群外男冲进后院,这传出去也不好听,真的女公子回来后还怎么自处。
你以后也不要再说什么拼命,死了算球的话了。不止你想拼命,爷也想过,先夫人过世后,爷就想拼命,然后带着女公子一走了之。
可为了萧家军,为了咱们这些人,有个家,才忍了。我是爷的贴身侍卫,我最知道那段日子,爷有多难过。
我们不能拼,不是我们怕死,爷不在了,可女公子还活着,我们若拼了,谁来护着女公子。
春夏秋冬日月,你们一会带着人在瑶光院外面四周堆几个火堆。多找些烟大的,火燃起后打湿柴火,把烟往瑶光院里扇。
等瑶光院有了动静,春夏秋冬日月你们就冲进瑶光院,把人给我拖出去。她若问就说走水了,瑶光院住不了。”
春杏、夏禾、秋霜、冬雪、映日、净月带着戏谑的笑应是。春夏秋冬日月招了一群老妈子,手脚利落的在瑶光院外院四周堆好火堆,冬雪说道:“一会放火,让那些老妈妈把火堆看好了,可别真把院子给烧了。”
春杏说:“冬雪,你放心吧,我挑出来的这些老妈妈,都是跟着萧家军与敌对阵过的,稳的很,事情交给她们绝对出不了错。”
一旁的两个妇人轻笑了起来,年长些的妇人说道:“春杏说的没错,这事情交给我们绝对出不了错。这活计我们干过,熟,只是当年熏的是山匪、兔子。冬雪,你若不信去问问你娘。”
那个年轻些的妇人有说:“我们这边没有问题,火我们自会管好,烧不到别处去,烟也会给你们弄进院中。只是烟起了,你们的眼睛可就睁不开了,进了院子什么也看不到了,你们怎么把院里的人弄出来。”
冬雪说:“老虔婆买回来的那些人,我不放心,便不让她们住瑶光院。
如今院里的就老虔婆与那冒牌货、南星、归尘四人,她们都在郡主住的那屋,南星、归尘在屋外,老虔婆与冒牌货在屋内。
屋子的位置,我们几个闭着眼睛都能找到,摸到她们不拘抓的是哪里,直接往外拖便是。”她们都是狗皇帝派来的细作,哪里需要与她们客气,若要问责,就说火势大,烟大看不清,一心救人,顾不上其他。
春杏听到口哨声,两短一长,这是约定的暗号,春杏对冬雪说:“都准备妥当了。我们是不是要开始了。”冬雪说:“让她们点火。”
冬雪下了指令后,年长的妇人两根手指放嘴边吹起口哨,给了信号,年轻的妇人与另两个妇人点燃火堆,火燃起没多久,就开始往火堆里添加湿的茅草,烟顿时就起来了。妇人们忙把烟往瑶光院里扇,烟通过墙上的花窗往瑶光院里灌。
在守着屋外的南星,在归尘走后便把注意力放在屋内两个人的身上。南星把耳朵贴门上偷听,奶娘与筱苒说话,视线也放在屋内。南星被烟呛到视线从屋内转向院中,瑶光院已经充斥着浓烟,不好走水了。南星抬脚就往外瑶光院外跑,根本没想提醒屋内的奶娘与筱苒。
没跑几步,就被进来的夏禾打晕了。映日踹了晕倒的南星一脚,夏禾不解的说:“你踹她做什么?把她踹醒了,还得再把她打晕。赶紧把她弄出去。”
映日对夏禾说:“我一个人就行了,你去看着妈妈们打扫干净火堆,别留火星子。”说完映日抓起南星的一只脚就往外拖。
屋里的奶娘与筱苒被烟呛到也赶紧往外跑,只比南星慢了一步,刚到门外同样被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