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看着敲门的是花姨,手上端着的托盘中放着一碗白米饭,两碟小菜。
花姨有些抱歉道:“姑娘还睡着呢?我借他们厨房给你做了点吃的,你吃了再睡吧,昨天你都没怎么吃东西。”
夏潇潇打了个哈欠,接过托盘,“谢谢花姨,我吃完再睡会儿。你去忙别的吧。”
花姨朝屋里看了一眼,笑道:“那姑娘慢慢吃,我去忙了。”
夏潇潇关好门,把吃的放在桌上,缩回床上,闭上眼很快又睡着了。
一直睡到中午,被院子里的人声吵醒,夏潇潇无奈只得起床。
看着桌上已经凉了的饭菜,用灵力烘的温热,端起来认真吃了,随后才出门洗漱收拾。
原来大家都在院子里打包东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少数没置办齐备的不是非要不可的就不要了。
有些东西已经运回船上了,白浩眼底乌青站在钱老身边跟钱老说话。
见夏潇潇今天穿的比昨日更奇怪,白浩忍不住吐槽道:“你穿的都是些什么呀,女孩子家家的,也不知道矜持一些。”
夏潇潇就烦他们这点,穿的深蓝色粗布长裤,白色衬衫,外搭一件休闲风藏青色外套,为了避免麻烦,当初做的时候特意让人裁剪的衣摆刚好能盖住屁股。天气不冷,外套扣子没扣。
“我这衣服露肉了吗?怎么就不矜持了?我这一身可比你那长袍大袖的穿着舒服,自在。要不改天我请人给你整一身试试?”
夏潇潇现在才懒得管他们,她修行不就是不想被别人打,不就是为了自由吗?穿衣自由也是自由啊!长裙拖地当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能迈的大家小姐,说的好听,那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白浩想说她露腿露脚,但是一想到平日她穿裙子也是到膝盖,裤子也是差不多的,脚也没被挡着过,到嘴的话又憋回去了,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钱老见状笑道:“小丫头说的在理,想当初我年轻的时候,脱离家族自己出来闯荡,我一个人要种地要打鱼,又没个帮衬,全靠老婆子不拘小节抛头露面帮我搬鱼卖鱼,为了不弄湿衣服,卖鱼时穿的都是短打,有时袖子都得挽到肩头,可真忙碌起来谁又顾得上那么多?”
夏潇潇听姚叔说过,钱老一辈子就娶了老太太一人,二人同岁,乃是青梅竹马,十六岁成婚,17岁到桑海安家落户,操劳半生创立了蛟龙海运,育有两子两女,老太太前年寿终正寝,钱老每日无事便喜欢到港口转悠。
白浩抱着手不屑道:“你们一唱一和的,懒得理你们。”
钱老叹气道:“怎么?小白你还生我老头子的气?”
白浩抱着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道:“我哪敢呐,敢跟您置气回去师父不得揍我!”
夏潇潇走到章贤身边,看了看正在装车的货物,对章贤道:“章叔,东西都装得差不多了吧,装好就让大家吃饭吧,吃完饭让大家把东西运去船上,然后再让曾彦带几个人来客栈等着,一会儿吃完饭我再去买些东西,下午我们就离开这里。”
章贤冲着夏潇潇拱手一拜,“那小的,口误,那我先去安排一下。”
夏潇潇点点头,摆手示意他去,随即又对宁舟道:“宁舟,你去跟老板说一下今晚的房费我们会照算,晚饭不用做了,给我们准备些新鲜蔬菜,鱼、肉,都处理干净,下午我们打包带去船上自己做饭,至于画,没时间就别画了。”
眼看中午了,夏潇潇可没时间和他们继续掰扯。
夏潇潇刚安排完,宁舟走过来道:“夏姑娘,画我已经快完成了,不影响的。就是我自作主张按照自己的想法按照尽可能能真实的方式画的,也不知道姑娘看不看的惯。”
夏潇潇拿着帽子挡住太阳,右手推了推眼镜道:“看得惯,我就喜欢这样的,最好跟真的一模一样。你这画法在哪里学的,我也想学。”
宁舟不好意思道:“我这是自己琢磨的,不入流,上不得台面。”
夏潇潇震惊道:“哪里不入流了,法律又没规定只能有一种绘画手法。这样画多好,实用,你继续改进发扬光大!将来若有机会给我指点指点。”
宁舟对着夏潇潇揖手一拜:“小生荣幸之至,小生先去做事了,今日之内定将画作交到姑娘手上。”
夏潇潇无奈摆摆手道:“大家相处这么久了,你别总是这么客气,去忙吧。”
宁舟刚走白浩可逮到机了,凑到夏潇潇身边不满道:“你一天天岂止是不矜持,跟谁都嘻嘻哈哈说得上两句,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身为小师叔,我真是忍不住得说你两句!”
听到这话,钱老怒道:“小白你怎么说话的,平日瞎掰扯就算了,怎么能这么说一个姑娘,是不是想让我替你师父教训你!”
这话要是别人听到不得撞墙死了,夏潇潇哼了一声道:“跟男的说话就叫不矜持,那这世上那些找了十个八个女人的男的是什么?种马、种猪?女子不是人吗?女子就没有社交工作追求人生理想的权利了?要我说哪个男的要想三妻四妾,那就该让他找的那些女子都找个三五个男人!就他男的有生理需求,女人就没有吗?这是什么奇葩双标逻辑!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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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潇潇最讨厌的就这种双标理论,噼里啪啦怒气冲冲对着白浩一顿输出,钱老被她雷的张大嘴巴,白浩气的涨红脸了。
指着夏潇潇说不出话来,他可是清流世家出身,憋了半天才道:“你你你,你怎么可以如此粗鄙!”
夏潇潇豁出去了,这白浩出自岑州白家,为了青梅竹马据说至今未娶,此次万岛洲之行就是为了寻药给青梅治病,原本她还挺佩服他的,觉得他是个纯爱战士,可他时常表现出来的迂腐,让夏潇潇又有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