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气得指着她骂,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青年男子,对着中年男子说了几句话,从桌上重新端起一碗东西,递给旁边的小姑娘,随后抽出一把刀抵着小姑娘脖子,让她端着东西到夏潇潇面前。小姑娘颤抖着站在夏潇潇面前,舀了一勺东西喂到夏潇潇嘴边,夏潇潇不张嘴,小姑娘带着哭腔跟她说话,大概是劝她吃东西。
见夏潇潇依旧不为所动,青年男子呵斥一声后,刀尖刺破小姑娘的脖子,血瞬间就流了下来。
看着夏潇潇一脸震惊,青年男子又将刀尖刺进去了一些,夏潇潇受不了,出声阻止,怕对方听不懂自己的话,夏潇潇抬手准备接过碗,只是手上根本没力气。
青年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着收了刀,让小姑娘继续喂她,夏潇潇恶狠狠的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吃下了小姑娘喂的东西。
见着夏潇潇连吃几口,青年男子叫了个妇人给小姑娘上药,另一人喂夏潇潇吃东西,喂了她半碗,见她实在吃不下,妇人放了碗,对着中年男子说了几句话。
中年男子和青年男子勾肩搭背笑嘻嘻的招呼众人离开,出门前青年男子回头看了一眼夏潇潇,表情晦暗不明,似有同情似有惭愧。
一群人离开后,整个院子里便只剩下夏潇潇和小姑娘。
夏潇潇撑着站起来,扶着墙走到门口,坐在门口看着外边的天空,天空蓝的不像话,空气很清新,看不到高房子,远处也只有飞檐斗拱。
以前看到高楼觉得压抑,觉得房子挤占了天空,现在看不到高楼,夏潇潇也觉得很压抑,甚至害怕。开阔的天空太过陌生,让她没有安全感。她习惯了目光所及连绵的群楼,习惯了在深山老林也能见到的输电塔。
见夏潇潇呆坐门口,小姑娘端来水小心翼翼的递给她。口里不住的说着什么,一边说一边流泪,夏潇潇想不明白,她明明知道自己听不懂,为什么还要说?
夏潇潇看着姑娘领口的血迹,接过水慢慢的喝了,都是被人拿捏的可怜人罢了。
夏潇潇突然没那么想死了,她要离开这里,不论这是什么鬼地方,她一定要离开这里。
夏潇潇不再哭闹,不再反抗,每天吃饭发呆,小姑娘天天都守着她,就这样又过了4天,夏潇潇尝试着迈出院门,没人阻拦她,只是有两个妇人会跟着她,能去的地方由着她去,不能去的地方就拦着。
只花了一天,夏潇潇找到了一个通向外界的小门。有次看着门开着,夏潇潇试探的走到门口,小姑娘和两个妇人只是跟着她,也没拦着她,她尝试着往远处走,她们也没阻拦。
夏潇潇不明白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不想管,她要想顺利的逃出去,就必须要摸清楚路线。
连着看似漫无目的的逛了几天,夏潇潇发现这座城市并不小。这些天她大概了解了,这座城像是座有了些许工业基础的古代封建城市。街上有许多巡逻的黑衣人。自己第一次逃跑就是被这样的人抓住的。
自己所处的地方街道空旷宽阔,人流很少,而再往外人稍微多些,有一些商业,但不多,再往外一圈面积很大,很热闹,人特别多,穿过这三个地带七拐八拐要两小时才能到靠近城门的地方。
她还没真正靠近城门过,跟着她的妇人不让她走的太往外。这个时代的文字有些像自己古代的小篆,但说话与自己的完全不一样,没有人教,自己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认识,小姑娘教自己几天,自己也就学会一个喝水和上厕所。
夏潇潇还不知道怎么出城,是否要什么手续,也还没找到方法甩掉两个跟着她的妇人,那个小姑娘人不坏,她并不担心,她担心的就是那两个妇人。
连着出去了许多天,夏潇潇见他们并不阻拦,开始准备逃跑计划。
休息了两天,夏潇潇又出门了,准备尝试一下甩掉两个妇人。
但夏潇潇还没能走到闹市区,在再走过一条一条街,不过百来米距离就到闹市区的地方,突然冒出来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女带着,身旁站着一个年轻男子,带着一群统一制服的人,上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夏潇潇见机不对撒腿就跑,还没跑出几米就被人一脚踹到在地,动弹不得。
被人拖回少女面前,又挨了两巴掌,夏潇潇看着跟着自己的两个妇人和小姑娘被他们打了一顿扔在街边,心中充满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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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潇潇被人蒙住眼睛带走了,再睁眼就看着自己已经在一个三面都是墙,一面全是铁栏阴暗潮湿的地方,发霉的味道混合着屎尿的臭味,貌似是牢房。
被扔进监狱还没缓过气来,一个满面横肉,身材肥硕的中年男子指挥人打开了牢房,几个黑衣人进来按着她给她手脚上都戴上了镣铐,又推攘着将她带出牢房,七拐八拐走到一个满是刑具,空气中还弥漫浓浓的血腥味的暗室,看样子要审问她。难道这些人发现自己不属于这个地方了吗?
夏潇潇感觉自己呼吸都在颤抖,呼吸都要停滞了,脖子僵硬的转动扫了一眼周围,上首的中年男子便对她一声怒喝,有人踹了她一脚,接着便被人按住跪在地上。
少女与那个年轻男子又来了,两人换了一身衣服,夏潇潇不过抬头瞟了一眼就被人走过来一巴掌扇在地上,还怒斥了她几句。
夏潇潇茫然的哭泣,抬头本能的辩解求饶,可换来的更多怒喝和拳脚。
可他们说什么她根本听不懂,最后夏潇潇发现不论自己做什么只会换来更多虐打,说话也好,求饶也好都只会换来不同的折磨,夏潇潇不再说话,可一样会挨打。
最后他们也不说话了,夏潇潇终于明白少女为什么要换一身深色衣服来了,大概是怕血溅到身上,她看到少女嘲笑旁边穿浅色衣服被血溅了满身的男子。
中年男子照着少女的指示拿不同的刑具在夏潇潇身上试验。每次被痛得昏死过去,就会被一盆冷水浇醒。
最后挨完一顿鞭刑后,少女大概是打累了,扔掉鞭子,招呼人离开。临走前又折回来叮嘱了中年男子几句话。
夏潇潇感觉自己就要死了,她希望自己即刻就能死掉,哪怕昏睡片刻也好,可越痛越清醒。
夏潇潇被人拖回了牢房,躺在肮脏的地上,过了许久终于昏睡过去。迷迷糊糊她觉得有人在扯自己的衣服,睁眼就看到一个比自己还脏的东西,蹲在自己旁边,伸手在扒她的衣服,吓得得她立刻大叫起来,手脚并用踹开那人。但她一身的伤,又被镣铐困住,哪是那人的对手,那人冲过去跪坐在她身上,嘴里骂骂咧咧甩手又是几巴掌,扯过夏潇潇手上的铁链缠在她脖子上,立刻就把她勒得要断了气。
就在夏潇潇以为自己要解脱了的时候,感觉身上一轻,身上的人被人踹飞出去。
来人穿着和之前给她上镣铐的人一样的黑色制服,来人对她说了什么,叫人将她架着关到了另一间牢房,又给她喂了些水。
她不知道这人到底要干什么,只是新的牢房比之前的好像要干净些,地上是干的,墙上还有一个小小的窗户,又不知道阳光还是月光的光亮照进来,正好照在她身上。
牢房里不止她一个人,还有一个妇人,妇人身上没有伤,待那些人离开。妇人蹲到她身边叽叽咕咕跟她说了一大通,可她根本听不懂。而且全身哪里都痛,痛得人恶心想吐,想立刻死掉。
迷迷糊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过去了,再醒来,夏潇潇又被人吊起来了,还是之前那个刑房。
但今天不知为何只有少女一人,把她吊起来抽了一顿,肥硕的中年官员便赶来了,点头哈腰对着少女一顿奉承,随后夏潇潇便被人放下来了。
本以为一切结束了,却看着小少女直接拿一把小刀蹲在她面前,得意的在她面前晃了晃。刀便落到了夏潇潇的脸上,脚上,夏潇潇痛得昏死过去,又被痛醒过来。
没一会儿,发现有人来了,官员恭恭敬敬将人迎进来,少女跑上前去搂着来人的胳膊晃来晃去。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夏潇潇被人拖回牢房,
又被泼了一大盆水,之后很久,夏潇潇觉得过了好像有一个世纪。
牢房门被人打开,有人呢将她架起来,官员拿了一张写满字的纸,强行压着夏潇潇的手按了手印。又拿来一张只画了简单图案的纸,让她按了手印。
第二张纸上的东西她认得,那是她前些天出去后在闹市区偷偷留的记号,有的地方还留了求救的话,她想赌一个希望,却不想这反而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些人,并没有抄下那句话,是他们没找到留了话的地方吗?
如今这样,是他们怀疑自己是间谍吗?夏潇潇努力想让脑子清醒些,可不论怎么努力脑袋里始终乱哄哄。
终于夏潇潇还是抵不过疲惫又睡着了。她又梦见了爸爸妈妈,妈妈的头发白了大片,爸爸的头发全白了,两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夏潇潇很想告诉爸爸妈妈,自己也很想念他们,希望他们好好照顾自己。
妈妈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夏潇潇很想告诉妈妈,自己在另一个世界很好,不要担心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想着想着,自己好像到了妈妈的梦里,看着自己一身脏兮兮的模样,夏潇潇在梦里变了个模样,随后找到妈妈,抱着妈妈哭了很久,告诉妈妈不要担心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不然自己在另一个世界都没法安心,拉着妈妈说了好多好多来不及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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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夏潇潇被从梦里拉了出来,冰凉刺痛的感觉传遍全身,夏潇潇发现自己被人托着跪在一个很大很大的空殿中,旁边或站或坐有一大群人,高处的台阶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之前的少女也坐在下首的位置。
哐的一声震得心脏有些发颤,上边的中年男性说了一堆听不懂的话,拿起两张纸扔到夏潇潇面前,接着旁边一个男的又拿回那张纸对着夏潇潇念起来。
实在是撑不住了,整个人跪趴在地上。上边的人不知道哪根筋又不对了,丢了个竹片下来,旁边有人拿来一套刑具,给夏潇潇套在手上,夏潇潇知道这个东西,电视里见过。
有人看不下去想要阻止,被上边的人怼了几句,悻悻的退到一边。终究还是上刑了,夏潇潇觉得自己要死了,很快便痛得昏死过去。还没来得及感受片刻的安宁,又被一盆冷水淋在头上,原本还要用刑,被一个人喝止了。
夏潇潇只听得一群人嗡嗡的吵个不停。还有旁边的人不住磕头哭喊的声音,她听到之前的小姑娘的声音,带着哭腔,一边磕头一边在跟着堂上的人说着什么,说着还爬过来,抱住了夏潇潇,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她抱着夏潇潇靠在一旁的柱子上,不顾上面人的怒目呵斥。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姑娘和另一个女子架着夏潇潇往外走,夏潇潇不知道对方要把自己带去哪里,模糊中看到前边有三个人。
终于看清自己被带着走在一处高台上,一侧是房子一侧是栅栏。夏潇潇不想再被拖来拖去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两人,往外一步,挺挺朝着栏杆下栽去。
夏潇潇终于解脱了,她看到自己飘在空中,可以自由自在的飞翔。
她蹲在云上等着黑白无常来接自己。这是十多天来,夏潇潇觉得最放松最快乐的时候。在云上漂了两天,又去地上逛了一天,都没见到黑白无常。突然感觉自己身体急急向下一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