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后,褚寒庭倒是没想到他的位子旁边坐着的正好是苏家人。
苏父见是褚寒庭,脸上立刻换上笑容,“贤侄,你也对钢琴感兴趣吗?”
褚寒庭调查苏牧的时候,顺便也知道了苏家的一些情况。
自是清楚苏家人领回苏宁之后,就一直对苏牧不好的事。
因此,对于苏父的问候,褚寒庭也只是从鼻子出了个气音,“eng”了一声。
苏父对于褚寒庭的冷脸没觉得什么,谁都知道褚总对任何人都是一样的冷淡。
就是洽谈几个亿的大单依旧是一张冷峻脸,眼皮都不眨一下,几乎没人见他笑过。
所以苏父丝毫不觉得褚寒庭这样的态度是故意针对他或者冷落他。
毕竟就是他自己,在不如苏家的家世的人面前,也是一番倨傲。
这上流社会谁都是这样,不以年纪分尊卑,只有实力才是王道,那些让人仰望的人哪个不是故作高冷的姿态。
所以苏父仍旧舔着笑脸,“寒庭侄子啊,这场比赛苏牧也在,难道你是来看他的?”
褚寒庭略一皱眉。
对苏父的称呼不甚满意。
而苏父误以为是提起苏牧让他不快了。
上层圈子里谁不知道这位冷情菩萨,身边从来没有过男伴女伴。
联姻的事估计也是褚老逼迫,他怎么可能看得上苏牧这样的人,除了会弹琴一无是处,还猖狂乖戾。
不敬长辈,嫉妒心强烈,不听话,这样的人怎么入得了褚寒庭的眼。
“寒庭贤侄啊,我知道苏牧这事并非你情愿的,如果你对他不满,放心,我一定让人把苏牧带回家,好好教育他。”
褚寒庭眉头蹙得更深了,脸色也阴沉得厉害。
苏父一看这情形,也不知道是哪里触了褚寒庭霉头,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
褚寒庭斜睨了苏父一眼,那一眼带着警告和压迫,嗓音低沉。
“你叫我褚总,我们没这么熟。”
苏父一愣,“啊?”
但褚寒庭一记威胁的眼神压过去,苏父迫于淫威:“那,褚总?”
苏父尴尬地笑笑。
这不是急于与他苏家撇清关系吗?
然后他就听见对方说,“苏纪与我爷爷是有交情不假,但你苏远山并没有,你比起跟着我爷爷上过战场,又开创了苏氏的苏纪来差远了。”
“这一个亿,并非是苏牧的卖身钱,而是我爷爷看在和苏纪老先生的战友情分上才资助的。这次过后,苏家在褚家这边的人情也用完了。”
“你苏远山的事,以后与褚氏无关。”
一席话斩断了褚家和苏家的往来。
这件事之前苏远山从褚氏那里拿到一亿资金的时候,褚老就亲自说过了。
但他没想到褚寒庭这个人这么人情冷漠,竟连一声贤侄都不让他叫。
叫“褚总”,那他苏远山和其他人岂不是一样了?还怎么和褚家人套近乎?
要知道,在这京城,褚寒庭就是头顶的天,有多少人会因为他能与褚寒庭攀上一点关系而高看他一眼?
因为他爸和褚老的关系,以前对褚寒庭这方年轻小辈明明也是叫“寒庭侄子”的,怎么忽然就不准他叫了?
看来肯定是苏牧这小子惹怒了他,故而牵连到自己。
苏父继续煽风点火:“寒……呃,褚总。苏牧这小子确实不服管教了些,你该打打,该骂骂,我们绝对没有意见。”
“打?”
“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