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和高阳又去了趟主管办公室,商量好兼职的事,准备离去时,苏牧拦住了正往大门方向走的高阳。
“怎么了?还有事没解决吗?”
“不是,我们走后门”,苏牧淡定说道。
“走后门?为什么呀?”他们一没做亏心事二不盗窃的,干啥要这么见不得人。
苏牧不想说因为刚刚自己砸了个人,怕被人报复,“前门来来往往的人多,不好打车,后门近。”
“行吧,那就后门。”
这苏牧倒还真不是胡说的,这个点很多喝醉酒的人都从前门离开,确实不安全。
原本后门是不开放的,但他们现在是临时员工,好歹拿到了工作牌,守门的人就放他们出去了。
不过前门一条街灯光璀璨的,一对比,后门巷子里就有点夜深人静的感觉了。
风一吹,更起寒意。
高阳不禁双手环抱住自己,嘟囔:“这后面也太黑了吧,路灯都没有。”
苏牧笑道:“你怕了?”
“怎么可能,哥是什么人,会怕黑?”
嘴比石头都硬,但高阳瑟瑟发抖的抱臂行为在苏牧眼里,就像头上写着几个大字:“我很害怕”。
“行,你不怕,那给你个机会,你走前面。”
“走就走。”
高阳强装镇定,为了表示自己一点都不害怕,还故意迈了大步,“哥才不怕,哥……哎哟……”
“什么东西!”高阳被绊了一脚,踉跄了一下,人往前冲了几步,好在险险稳住,不至于摔个狗吃屎。
“是一个麻袋”,苏牧走近一看,“还是个装尿素的。”
高阳想直呼喊冤,“谁家好人大马路上随地大小扔尿素袋啊???”
苏牧经过时,一缕红光闪了一下。他似有所觉,回头看了一眼,蹲下身拨开麻袋,发现是一枚红色的耳钉掉在地上。
而且他好像有点眼熟?
是哪里见过来着。
“你在看啥?”高阳从差点绊倒的惊吓中还魂回来,朝着苏牧视线的方向看,“咦,这枚耳钉是男款的,还是最骚包的红色。”
男款?苏牧想起来了。不就是他刚刚拿酒瓶砸过的人吗?
怎么会把耳钉落在这里。
苏牧看向一旁的麻袋,这麻袋上的痕迹像是被人极尽蹂躏过一般。
诚如高阳所说,好端端的怎么会路中间出现一个装过尿素的麻袋,而且这麻袋大得异常,快要能装得下一个人了。
等等!!!
苏牧顿悟。
唇角不自觉地扬起,内心像是被幸福冲击了一下,刚才有些许堵塞的心情豁然开朗。
即使还不喜欢他,也仍旧会为他的安全考虑吗?苏牧的嘴角几乎下不来。
之后,两人分开,高阳打了车回学校。
而苏牧则打了另一辆车回了苏宅。
时间上已经有些晚了,他本以为苏家人应该都睡了。但经过客厅时,竟发现苏父还在客厅。
苏牧当做没看见。
“等等。”苏远山沉着声欲喊住人。
大半夜的才回家,真是越来越没个样子了。
但苏牧今天心情颇好,完全不理会背后的狗叫,径直上楼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