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云平,假使我们找到了地方,但是山脉巨大,我们又怎么知道具体位置?还不是大海里捞针?”赵宣疑惑不解。
“这就得看云平的手段了,您难道忘了我们相师一脉的看家本领了?不仅要会观人相,还得识‘地相’。”
云平故作高深,轻笑应答。
术业有专攻,赵宣不疑有他,轻声说道:“既然你有了判断,那我们便去太白山,也当趁机布局了。”
可怎么能让蓝汐“偷听”到秘密,而装不知,然后想方设法让她逃跑呢?这却成了一个难题。
赵宣走到苗女身旁,“蓝汐姑娘,若不是你当日给我朋友种蛊,我也不想与你为难。
一路行来,虽是让你受尽苦难,但我也没有虐待你,对吧?”
“赵宣,你想说什么?还是想知道什么?告诉你,我是不会出卖驸马爷的。”
“你想岔了,我连天心宗都灭了,何况姚东升?他只不过是一具冢中枯骨尔,除非他一辈子都别离开京城,躲在驸马府得了。
我只是对你苗疆养蛊之法特别感兴趣,想让你教教我罢了,作为报酬,我可以放你离开。”
蓝汐冷笑不止,“你别妄想了,我苗家养蛊之术传女不传男,也只有女子可以习得,侯爷怕是此生无望了!”
“这有何难,我那夫人聪明伶俐,你教她也是一样。”
蓝汐眼珠一转,故作迟疑道:“若我教她,你当真肯放了我?”
赵宣当即答应,“我与姑娘又无血海深仇,你也知道我的实力,若非如此,你早就和天心宗的下场一样了。”
“好,我信侯爷!你让你家夫人过来吧,只不过我在教她的时候,你们男人需要离开。
尤其是侯爷你,你的实力太高,我怕被你听了去。”
“好,一言为定!晚间我便让我夫人过来向你讨教,你好生歇息吧!”
说着赵宣起身便走,心中冷笑不止,休养时间给你了,最佳逃跑时机给你了,看你还进不进套?
当晚,玲珑就来到了苗女的营帐,一众男士都躲得远远的,为此,还特意让红袖守在帐门口,做个假象。
蓝汐看着她,“赵夫人,你真的想学养蛊之术吗?若想学习蛊术,就得先了解什么是’蛊‘,蛊从何来?”
“蓝姑娘,我是真心想学的,你但说无妨,我绝不把秘术传授他人。”
蓝汐正了正神色,面目变得十分庄重,“我苗族相传为九黎后人,祖先是为上古的蚩尤大巫!
所以不管是从文化,亦或是习俗皆与你们汉人不同,准确的说,应该是和整个中原的各民族不同。
所以我们族群,拥有自己的文化、生活方式、艺术、医术等。苗医独立于整个汉人医学领域之外,自成一派。
‘蛊术’也不是害人的邪术,而是救人的医术,是我苗族千百年以来最伟大的科学。”
玲珑听得津津有味,世人皆谈苗色变,尤其是其中“黑苗”,她心中有了初步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