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沈青当时在石壁下等的焦急,突然见石壁之上吊下一人,沈青大喜,想是公子爷得手了。
“阁下可是张神医?”
“就是老夫!”还未等说完,绳子一松,张伦便掉了下来。而此时离地面已然不高,沈青上前接住。
两人没有客套寒暄,张伦便道:“赵公子还在上面,我们触发了机关,所以他们追来了。”
沈青闻言大急,但他可不是赵宣,上也上不去,帮也帮不了。如果是在平地,哪怕是拼着这条命不要,也愿意给公子争取时间。
这几日赵宣对小姐的付出,他都看在眼里,心下也是把赵宣当成了主子。
“我下来前,公子命我等快速去衙门搬救兵,里面的人或是前朝留,额,前朝余孽。”
张伦顿了顿,“然后你带我去嘉兴府,不要停留,他说这是命令,不容置疑。”
沈青咬了咬牙,做出了决定,如果公子有何不测,他愿死在小姐面前!“张神医,我们快走,就按公子说的办。”
另一边,杨佑领着手下,倾巢而动,出得正门,往后山而来。
到得石壁之下,只见一人,靠着石壁而坐,正是那老僧智空禅师。而四周仿佛受过十二级狂风洗礼般,树木东倒西歪。
智空脸色惨白,嘴角、衣领尽是鲜血,只是左边衣袖空荡荡的,不远处还有那只断手。
“王爷,速速去追,那赵宣也身受重伤,跑不远。”老僧也是狠人,竟然不顾自身伤势,也要强拿赵宣。
待手下走远,老僧才说道,“王爷,贫僧无能,让那赵宣跑了!此子当真厉害过人,假以时日,必是大患。”说着,又吐出了一口淤血。
“大师,那该怎么办?我当如何做是好?是否要派人去灭了那绍兴赵家?”只见杨佑神情紧张,六神无主。
老僧心下难受,我尽心护你,为你谋划,而你却对我的伤势不闻、不问。杨氏后人竟都是些冷血、无谋之人。
正值此时,那头戴蓑笠的首领回来了,“王爷,那小子被人救走了!当时必定有第三人在场!”
老僧面露疾苦,阿弥陀佛,看来这就是天意。也罢,也罢……出家人已经做错了,不能再一错再错。
“既然留不下此人,那王爷就不可轻举妄动了,对付那赵宣,须得想个万全之策。如果我们动了他家人,必会承受那赵宣的雷霆之怒。”
老僧又道,“祸不及家人!而且,王爷,您以后是要当皇帝的人,那赵宣我们毕竟没有结下死仇,能招降还是招降了吧。”
一言一语间,智空也算是帮了赵宣大忙,为赵家免除了一场祸患。
杨佑听得“皇帝”二字,心下也是大畅,便暂时按下了此事。可笑,有些人的野心,当真与他的实力不相匹配。
后来,军队带人到了白水寺,此地已人去寺空,所幸走的匆忙,救下了那十几个女子,这里就不一一赘述。
山中无甲子,世上已千年。没羞没臊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
若不是赵宣伤势未愈,心中挂念着子瑜,他真想在此再住上一住。
赵玲珑再不复往日之刁蛮,对赵宣极为温柔。若是门内一众师兄弟看到,必然大惊失色。
赵宣也不免自得,两个女孩都是初出茅庐的生瓜蛋子,涉世未深,却都让他拔了头筹,此时的女子真是单纯。
所以说穷养儿,富养女。以后自己有了女儿,必须带她看尽世间繁华,小心男人的花言巧语。
这厮已经在为小赵或小小赵打算了。
“宣哥哥,你今日感觉好些了吗?”赵玲珑担心问道。
自从前日两人排了排年纪,赵宣却比她还大了两个月,害得赵宣一通痛斥。
犹记得初见之时,赵玲珑一口一个“小弟弟”喊得不亦乐乎,其实他想说,二弟不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