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想与他行夫妻之礼,那是因为我想要皇子。”
虞文萱的确恨袁珣杀了她们的孩子,可是没有爱又岂会有恨。
她嘶声问:“你让陛下彻底与子嗣无缘,又是为了什么。”
江绾绾毫不犹豫的挥袖,“给他下绝嗣药药,除了是因为恨,还是因为他不能有子嗣,以免威胁到我的后位。”
“有没有皇子都不打紧,我照样可以做太后。”
虞文萱惊惧过后恍然,“难怪,我们会输给你。想要真心的人,又岂能赢得过想要权利的人。”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和悲哀。
江绾绾曾经只觉得自己有个儿子后,才能做名正言顺的太后。
现在她想通了,若是袁珣死了,她从宗室里过继一个孩子。
那孩子即便是长大了,为了能够坐稳皇位,依旧要尊江绾绾为亲生母亲。
她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后。
“你今日来见我难道只是单单是为了说这些。”
虞文萱如今已经心如死灰,她可不相信江绾绾与她说这些还会让她活着。
江绾绾眼含深意的娇媚笑道:“我来找你是想给你个机会,你如今这般怕是自己也不想活了。一个人在地下孤苦,若是与心爱之人共同赴死,即便是死也不孤单呐~。”
虞文萱颠笑:“我还是小瞧了了你的恶毒,你想让我杀了陛下,你真是好谋划,怕我能存活至今也少不了你的算计。”
被说破了目的江绾绾也没有丝毫慌张或者害怕,反而意味深长的幽幽笑道:“难道你不想带着心爱之人共同赴死吗?”
可心从袖子中拿出药瓶,倒出来颗递到虞文萱面前。
虞文萱看着眼前的药丸,面色阴晴不定,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她抬起头,目光冷冷地盯着江绾绾,咬牙切齿道:“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暗你算计走吗?告诉你,我不会轻易就范!”
江绾绾却淡笑不语的站起身,正打算走就听到身后传来嘶哑的呼唤。
“等等。”
虞文萱狰狞的面孔恍惚变了许久,咬了咬牙,伸出手,缓缓拿起可心手中的那颗药丸。
她的表情变得坚定而决绝。
御书房内,袁珣正一脸阴沉地坐在书桌前,双眼紧紧盯着眼前的江海,听他汇报情况。
“那虞小姐更是写了血书,她出了宫不久后便中箭,幸好虞小姐胸口的玉佩挡住了箭头,才没有深入心脏。”
袁珣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他缓缓开口,语气不明:“没死?”
江海微微一愣,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他点点头,回道:“是的,陛下。虞小姐虽然伤的很重,但还活着。”
袁珣的目光扫过桌上的血书,随后他伸手拿起血书,随意地扫了几眼,脸上露出微怒的神色。
他将血书扔给江海,冷漠地说道:“烧了吧。虞氏竟敢污蔑皇后,病逝。”
江海接过血书,低头应道:“是,陛下。”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想到血书上的内容,袁珣的脸色越发难看,他的拳头紧握。
他猛的拍桌子,沉声道:“虞家难辞其咎,不慎染病全府病亡。”
江海停下脚步,心中没有惊讶,回头看了一眼袁珣,然后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他加快步伐,迅速走出了御书房。
袁珣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即便证据摆在眼前,他也无法忍受任何人对江绾绾诋毁和污蔑。
即便那是事实。
袁珣忍不住将桌案上的笔筒摔在地上时。
面容阴沉的撑着桌案站起身,黑曜石般的眼眸中光芒忽灭。
一名身形单薄、面容清瘦的小太监,微微弯着腰,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杯热茶,缓缓走向御书房。
然而,当他刚刚靠近门口时,两名守门侍卫立刻拦住了他的去路。
"什么人?"其中一名侍卫厉声喝问。
面对侍卫的质问,小太监只是低垂着头,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啊啊”声。
见此情景,侍卫们对视一眼,有人低声说:“应该是给陛下送茶的。”
确认身份他们便不再阻拦小太监,让他点头示意后,顺利进入了御书房。
正站在桌案旁的袁珣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因愤怒而泛起的微红光芒,声音沙哑地呵斥道:“谁让你进来的!”
小太监并没有回应,只是举起手中的茶杯,发出“啊啊”的声音。
意识到这是个哑巴太监,袁珣心中虽然依旧充满怒气,但并未因此放松警惕,而是语气严厉地命令道:"放下后就退下。"
袁珣冷峻的眼眸紧紧盯着那个瘦弱的太监,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将茶放置在桌案上,然后转身似乎准备离开。
就在袁珣准备去拿茶的那一瞬,本来已经转身的小太监忽然回身,从袖子里掏出茶杯碎片划向袁珣的脖颈。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袁珣反应不及。
本来拿茶杯的他向后微微一躲,抬腿就踹在那小太监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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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反应极快,瞬间做出了应对。
然而,尽管袁珣的攻击让小太监手上一阵剧痛,甚至被碎片划破掌心,但他却没有松手,反而像一只疯狂的野兽般向袁珣扑去。
随着动作,小太监头上的太监帽子掉落,黑发直直地搭在前额,满是疤痕的苍白可怖面容从黑发间隐隐露出,更显狰狞。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袁珣,在见到这一幕时,也不由得眸子微顿。
但他的停顿并非因为惧怕,而是对这样狰狞面容的突然出现感到惊讶。
那太监手中的陶瓷碎片直接在袁珣脖颈上划出一道红线,鲜血顺着红线流淌下来。
就在这时,暗卫们终于反应过来,从天而降,用锋利的匕首将那太监死死地钉在了柱子上。
袁珣正捂着脖子,修长的手指上有荧荧点点的血迹。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却依然锐利如鹰。
好在袁珣刚才躲闪得够快,否则这一下子怕是要直接划破他的喉咙,让他当场倒地不起。
被匕首钉在柱子上的虞文萱发出“啊啊”的声音,她狰狞的脸上带着深深的恨意与无尽的悲伤,
袁珣并未认出虞文萱,他冷峻的脸上带着寒意,挥手示意身边的侍卫将她拖走。
他的目光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
虞文萱带着猩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袁珣,即便是被拖出御书房也未收回来。
很快,太医匆匆赶来,为袁珣上好药后,又用纱布将他的脖子仔细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