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傻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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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正睡觉的江绾绾在白易辰起床时的动作微微弄醒。
正要继续熟睡时忽然闻到血腥味,以及滴答声。反应过来的江绾绾立马冲进卫生间就看见白易辰割破的手腕,以及鲜红的血滴在洗手池里。
而他还在愣愣的看着镜子,手上正拿着修眉刀。
江绾绾立马拽下一条挂在卫生间的毛巾按在白易辰的手腕处,还好修眉刀不快,伤口很浅并没有伤到动脉。
看他还茫然没回过神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骂道:“你是傻子吗。”
可是白易辰只是默默地看着江绾绾的动作,俊秀的脸上带着不在意,眼中更是带着死寂,他垂着眼颤睫毛轻声道:“我只是忽然回想起我们初遇的时候,忍不住陷入回忆中。”
“至于手腕,不知不觉间就被划破了。”
对于他说的话,江绾绾根本没理,拿起手机给家庭医生打电话让他过来。
随后让管家先把绷带拿来,亲自缠在白易辰的手腕上,看着还隐隐透着鲜红的绷带,江绾绾就气不打一处来。
白易辰闭着眼睛靠在床头,苍白的肤色让白易辰俊秀的面容看起来有些脆弱,如颓败的画作,充斥着破碎感。
等整个青南台别墅的灯光都亮起,管家领着医生急匆匆的赶来为白易辰重新处理了伤口。
这么大动静,住在别墅里的韩智贤三人怎么会察觉不到。见所有人都向一个房间走去,立马担忧的跟过来。
崔南柱走进房间内看着正被医生在手腕缠绷带的白易辰眉头都未动,明显并不意外。
车秀赫在进来时目光落在正坐在一旁看着医生动手,穿着睡裙皱着眉的江绾绾,心中微微不舒服。
因为江绾绾明显是在担心。
他保护江绾绾与那些混混打架受伤时,或者两人被包围陷入危险时,江绾绾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如今白易辰自己割破手腕,明显是在装可怜,江绾绾却心疼了。
本来没把白易辰放在眼里的车秀赫,看向白易辰时目光带着警惕。
觉得白易辰很有心机,在耍性子争宠。
韩智贤只是穿着睡衣,领口因为急切而有些凌乱,进入房间见并没非是江绾绾看医生,就默默的站在一旁。
至于割破手腕的白易辰,只是瞥了一眼就漠不关心了。
江绾绾此时正在看着白易辰苍白的俊脸思考,难道他不适应青南台的生活,又或者是有心理疾病?
回想曾经,白易辰是她回国后遇到的第一个感兴趣的男人。
江绾绾对于白易辰到底是有几分心软的,毕竟自己养的兔子,自然是要包容宠着的。
所以对于今天他的举动,察觉到不对后立马让人联系了心理医生,准备来青南台给白易辰做心理治疗。
等医生被送走,房间里的仆人退出去,江绾绾也向着崔南柱与车秀赫,韩智贤挥手示意他们回自己的房间。
韩智贤没有丝毫犹豫的转身就出了房间。
崔南柱从在餐厅见到白易辰第一眼就知道,不需要他们做什么,他会自己走上灭亡。
可是如今看着江绾绾对白易辰的态度,忍不住嫉妒,但也知道现在他什么都不能做否则只会遭受江绾绾的厌烦。
所以也只有不甘心的离开。
如今崔南柱与车秀赫虽然都住在别墅里但是都名不正言不顺。
车秀赫也知道,但是和崔南柱比他保护过江绾绾,怕是在江绾绾心里地位比崔南柱强。
所以看似地位稳固的崔南柱,其实连位置都还没站上,自然急,可是他是神华集团的会长,很忙,能够与江绾绾培养感情的时间更是少。
车秀赫则是觉得白易辰这副弱唧唧的模样根本威胁不到他,所以碧绿的眼眸微微委屈的看了江绾绾眼,就撇着嘴离开。
房间里恢复寂静,只剩下靠在床头的白易辰与坐在床上的江绾绾两个人。
白易辰睁开眼睛,他紧紧的抓着江绾绾的手,眼神藏着无尽忧郁,最后化作一句,“不要抛弃我。”
略微带着恐惧与话怕的话语,家兔如果被抛弃,下场只会是死掉。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白易辰希望能在笼子里死去。
江绾绾低头看着白易辰因为手掌用力,手腕上绷带开始微微渗出红色血迹的手腕。
她有些不解,为什么白易辰要伤害自己,仅仅是因为对她的感情。
在江绾绾看来为了其他人伤害自己是十分愚蠢的做法。
可是现在白易辰所做的那个人祈求的人是她,忽然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也许白易辰是怕失去。
江绾绾虽然有些许触动,但是更多的仍旧是不理解,但这并不影响她对白易辰进行安抚。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手指拂过他的俊秀的脸颊,嘴边带着轻柔的笑容,“别再胡思乱想啦,你可是我的小兔子呀!我又怎么可能舍得抛下你呢。”
“你放心,即便其他人都住进了青南台,你在我心中依旧是最重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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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绾绾心里,这几个个男人中,白易辰是特殊的。
相较于其他几人而言,白易辰在她心中所占的份量无疑是最重的。
白易辰本来寂灭的眼眸忽然生出微微闪烁的亮光,俊秀苍白的面容露出笑容。
他抓住抚着自己脸颊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脸上,清澈的眼神里闪烁着莹莹水光,慢慢道:“这样…就够了。”
这句话仿佛给白易辰内心深处的一抹慰藉,让他感到无比安心。
又恢复到了曾经虽然忧郁但是心中仍然有一缕亮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