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至此,李斯文眼珠子一转,赶忙找了个借口:“对了,某那些兄弟昨夜才匆匆赶到引镇,这人生地不熟的,某怎么说也放心不下,得去看看他们...”
但话还没说完,身后便传来了令他胆战心惊的熟悉声音:“嘿嘿,二郎你忙着处理正事儿,抽不出空来看望某们兄弟几个,难道某们还不知道来看望看望你嘛!”
李斯文听到这话,顿时如遭雷击,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一边用手捂住脸,一边长叹了口气,小声咒骂着:“房遗爱啊房遗爱,你特么晚来两步能死的!”
“现在可好,你不死文哥就要死一死了,还不如你这个皮糙肉厚的去死一死!”
见李斯文的窘态,孙思邈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目光,上下扫视着李斯文。
但现在毕竟还有外人在场,即便他心中憋着一股闷气,却也不好当场发泄出来。
“哎,罢了。既然彪子你还有客人要招待,那老道就先行回房,瞧瞧紫苏吧。”
李斯文闻言欣喜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出言阻拦,只赶忙拱手作揖,口中连声道:
“道长慢走,待某将这些兄弟妥善安排好了,再去虚心聆听您的教诲!”
但话虽如此,可他脚下却是纹丝未动,仿佛被钉在了原地,只有嘴上说的殷勤。
还没等李斯文松口气,身后紧接着又传来了,那道把他气得咬牙切齿的教唆声。
“诶二郎,你这就糊涂了啊,跟咱们这几个兄弟啥时候都能聚,但是能够受到药王亲自指点迷津,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却求而不得的大好机缘呐!”
孙思邈这才刚踏上楼梯几级台阶,听到这话,身形自然一顿。
李斯文注意到他的动作,眼皮一跳,紧忙回头,压低声线恶狠狠的骂道:“房二憨,你要是不想死,就赶紧给老子闭上你那张臭嘴!”
同时迅速转过身,脸上堆笑,对着已经停下脚步等待的孙思邈,急声解释道:
“道长莫怪,某这位兄弟初来乍到,啥也不明白,要是不小心闹出了什么笑话或者说有得罪的地方,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说歹说,总算将药王给安抚走了后,李斯文这才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
而后脸色瞬间阴沉,咬牙切齿的,双臂如同铁钳般紧紧箍住了房遗爱的脖颈,压低音线怒吼道:
“你这个蠢货出门能不能带上脑子,要是药王真心想传授某些东西,某又怎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
正在奋力挣扎的房遗爱听到这话后,身体猛地一僵,动作戛然而止。
同时眨巴着眼睛,一脸茫然且疑惑的问道:“二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某怎么哪哪都没听懂啊?”
见他还是这副蠢样,李斯文无奈摇头,心里也没了教训他的心思,不过是对牛弹琴,多费口舌。
罢了罢了,还是等以后,他因为这张笨嘴吃了大亏,再借机好好敲打敲打吧。
而几人中心思最是敏捷的侯杰也看懂了一切,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仍是一头雾水的房遗爱,有些好笑的解释道:
“二郎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刚刚药王想唤他上楼,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打算悉心教诲一番。恰恰相反,药王他老人家八成是看二郎不顺眼,想借机教训教训二郎!”
“哦,原来如此!”
房遗爱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但却丝毫没有掩饰自己此时真实想法的意思,直接口无遮拦的指着李斯文嚷道:“二郎,原来是你又得罪人了!”
这话一出,李斯文的脸色顿时一黑,狠狠瞪了一眼侯杰那三个正强忍着笑意、憋得十分辛苦的家伙。
而后更是忍无可忍,猛地抬脚,毫不留情的朝着房遗爱的屁股踹了过去:“你这家伙也给某滚犊子,以后说话前先动动你那榆木脑袋,好好想一想再说!”
房遗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了个踉跄,好险没摔倒在地。
而后转过身来,满脸委巴看向李斯文,完全没意识到为什么,自己只是随口一句,竟然就遭到如此待遇。
李斯文懒得再搭理这个缺根筋的家伙,迅速转过头,将目光投向另外三个人,开口问道:“怎么你们四个全都来了,家里那些灾民都安置完毕了?”
一直跟随着单鹰忙前忙后,等同于滨河湾小总管的秦怀道,此时站出来点了点头:“开春前所需做的各项准备工作,大致上都已接近尾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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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斯文还在盯着自己,像是在等更详细的汇报。
秦怀道稍作思索,斟酌了下语句,便娓娓道来:“按二郎你之前留下的安排部署。”
“灾民、难民们以组为单位,分别负责伐木开山、截取木料,刨冻土挖山取土、烧制砖瓦,还有那劳什子高岭土、石英石啥的,哪种都塞满了几个大仓。”
说着,秦怀道的语气带上了些许调侃:
“就在你悠闲自得的陪着紫苏姑娘,游山玩水的这近一个月里,程三和侯二也没闲着。”
“他俩又从这四千多名灾民里,精选出好几百个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