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敢肯定,无处发泄怒气的韦家,一定会将族老的死因归结到百姓手里,到时候,天知道周至县会迎来什么样的地狱。
开玩笑,自己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给百姓们伸冤,要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导致周至县的平民陷入水深火热中,自己以后还有什么脸面敢自称本公。
被一土地主家踩了面子的县公?
还是将他们一棍子打死吧。想到这里,李斯文睁开眼,愈发坚定之前的计划。
而看着越聚越多的韦家家仆,他轻声吩咐道:“列阵,从大门碾过去,不计死伤!”
头一次带兵的单鹰听闻命令愣神,但心里忠诚还是让他不敢质疑,有些紧张的应道:“是!”
旋即拔出马鞍上的横刀挽了个刀光,越过一众家仆,遥指韦家大宅正门,同时对着身后那些咧嘴大笑,明显还没过瘾的老兵们下令道:
“全军听令,拔刀列阵,准备冲锋!”
不需要战术,更不需要什么谨慎。
在离韦家大宅门口几十丈距离的空地上,近百位老兵齐刷刷的拔出横刀,在身下战马的嘶鸣声中,就这么笔直的冲了过去。
凌乱而有致马蹄声仿佛要震碎地面,气势更胜千军万马扑面而来。
几十个韦家家仆面露惊恐,好像自己变成了战车下的微小砂砾,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车轮碾碎自己,扬起片片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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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阵嘶声哀嚎后,骑兵队伍踩着血花踏进了韦家大宅。
在韦待价的带领下穿过花园,顺着青石板路停在一处大院前,院中五六间正房簇拥着正堂,左右各是厢房环绕,四通八达的,比之汤峪农庄也是丝毫不差。
正和县令交流的韦德运,一听到外边马声嘶鸣,便在几位侍女的搀扶下,有些焦急的冲出内院,只留县令苦着脸的处理着什么。
一出正堂,迎面就见到一群杀气腾腾的骑兵列成军阵,杀气腾腾的注视着自己。
而当韦德运看到马蹄、马腹以及骑兵腿部上,正滴答着鲜红的血液时,忍不住的身体一颤,来者不善呐...
“你,就是韦家最后的话事人?”
听到这个还带有稚气的嗓音,韦德运忍不住瞳孔一缩,看着被这群骑兵拥护着,一身破烂麻衣,皮肤白皙,脸上挂笑,好像是前来做客的俊朗少年。
焦急追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把家主他们怎么样了!”
李斯文有些不满看向韦德运,抬起手中长刀,低声道:“不要用问题来回答问题!先回答某的问题——你,姓甚名甚,地位如何?”
韦德运强忍着心中怒气,但也不想试试他手里横刀快不快,咬牙道:“某姓韦,名德运,逍遥公四房的老大,韦德运。”
李斯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四房的老大...他怎么记得徐建说过,韦家家主韦挺,好像也是四房?
“你是韦挺的长兄?”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又不解问道:“那为什么是他的家主,明明你才是长子?你家不是嫡长子继承制?”
可问题刚出口,李斯文便注意到,韦德运那半着地,和李承乾有异曲同工之处的坡脚。
忍不住带有嘲讽意味的大声自语道:“哦...原来是个瘸子啊,我说呢,怪不得韦家家主的位置上坐的不是你。”
韦德运虽然一向和善,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