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李二和侯二说的都在理,与其一门心思的去追求某位公主,不如将志气定的高一些,等到功成名就的时候,你想要的其他人总会送到你身边。”
虽然不清楚李斯文为什么要把尚公主的事情搞得如此复杂,但程处弼也乐得配合,毕竟房二憨这人不看着点是真不行。
“某也觉得几位兄弟所言皆是肺腑之言,房兄弟,不是鲜花去迎合蝴蝶,而是花开蝶自来,你便只顾着往上走,等你登高望远,此时此刻所在意的,到那时都是过眼烟云。”
秦怀道附和道。
“可是......”房遗爱想说自己就是不想努力,才想着学李斯文尚个公主讨个爵位,然后再来蓝田与他作伴做个闲云野鹤。
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这几位远比自己聪慧的兄弟都是如此劝导自己:“罢了,既然诸位兄弟都这么说,那就一定有某还不理解的道理。”
说罢,房遗爱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掷地有声的说道:“那某就先讨个爵位,再想办法娶个公主!”
“哎!”众人嘴角抽搐连拍大腿,觉得自己真是浪费口舌,和房二这个憨货拽什么大道理,他挺有听不懂。
“罢了罢了,以后房二你有什么想法,做之前一定要记得询问某几个。”李斯文不放心的嘱咐一句,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等房二做出反应,侯杰已经是面无表情的,在桌子上摆好了几个玻璃杯,随后将手中拎着的酒匀到杯里,便招呼几人坐下,示意大家先润润嗓子。
李斯文也招呼远处的学徒过来,要了几份适合下酒的零嘴。
侯杰掰了条刚端上来的馓子,嘴里嘎巴声不断,又抿了口小酒,这才悠然道:
“程三你就是看的太浅,煤炭这东西要想卖得好,就要比木炭卖的还要便宜,李二你说这能值几个钱。”
“咳咳,其实这门生意月入万贯,不是什么大问题。”李斯文眼神飘忽,有些不自然道。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侯杰更是被吓的咳嗽连连,接过李斯文递过去的米酒顺了顺,才不敢置信的道:
“月入万贯的生意,你说不要就不要了!李二你真是某见过听过的,天底下最大的败家子!”
“不至于不至于,还比不上长孙冲丢了宗正少卿,还丢了未来仕途这么败家。”众人皆是忍俊不禁,感慨连连。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某没想这么多,只是看城里木炭短缺,知道百姓这个冬天怕是难了,所以某才会着急忙慌的赶去乌鞘岭,赚钱的生意某还能再找,但煤炭这事,耽误一天怕是......”
李斯文叹了声,让众人不由心中敬佩。
“二郎心有济民之志,某自愧不如。”侯杰拍了拍李斯文的肩膀,感慨道:“大家快饮一杯,敬二郎!”
等众人一饮而尽后,侯杰手肘撑着桌面,捏着酒杯在程处弼眼前晃了晃,开口道:
“程三,某接着跟你说道说道啊,知道什么叫简在帝心么,李二这次虽然是大出血,但距离飞黄腾达,就只差及冠了。”
程处弼眼中流露出鄙夷之色,毫不客气的呛声道:“这特么还用得着你说,李二就算这次不献上煤炭,不也照样简在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