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婉娘听到李斯文的赞美顿时心花怒放,但还是故作哀婉道:“人家只是一个奴婢没资格过问公子的事儿。”
“但国公和主母都不在长安,就连徐叔都在蓝田,只有奴婢和小公子相依为命.......”
今天她虽然和李斯文一起走进了芙蓉园,却没上石船舫,上面发生了什么她也一无所知。
但是出于一个女孩子敏锐的第六感,还是让她猜到了,小公子一定是答应了与长乐公主的婚事。
李斯文闻弦歌知雅意,故意打断她的话:“某家从上到下,可没人将婉娘姐当奴婢。”
单婉娘满怀期待的等了半晌,没听到下文,气的跺脚,娇嗔道:“公子欺负人!”
李斯文嘿嘿坏笑:“某有没有欺负过婉娘姐,难道婉娘姐自己不清楚?”
华夏文字博大精深,就像是干姐姐和干姐姐看上去完全一样,但根据语境,意思却能截然不同。
单婉娘说的欺负和李斯文说的欺负,完全不是一件事。
单婉娘一看公子脸上的坏笑,哪里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俏脸顿时羞得通红,但还是咬牙道:
“不是奴婢斗胆要管小公子的事儿,而是.....”
她‘而是’了半天实在不好意思继续说不下去,一双明眸憋的珠泪盈盈。
李斯文小心翼翼的擦去了她脸上的泪珠儿,又是心疼又是怜惜:
“婉娘姐怎么还哭了,这件事某本来就是要告诉你的,只是今天事情全赶在一起,一直没找到机会。”
单婉娘一声不吭,泪眼朦胧,只静静的看着他。
李斯文长叹一声,解释道:“婉娘姐,你觉得某娶谁为妻这件事,是自己可以做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