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拿着横幅带着喇叭,胳膊上还绊着白布条子。
领头的赫然是那位出事病人的父亲。
他腰间鼓鼓的,似乎藏着什么凶器。
看到这一切,章兴的脑子轰的一声,像是被雷炸开了一样,人彻底僵直在原地。
这个架势,怎么可能是好好谈判的样子。
如果他也跟那些新闻上说的,手被砍一刀,那时候还做的了手术吗?
还能当医生吗?
想到这里,章兴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的就想寻找刚刚那抹提醒他出去躲几天的倩影。
自然是没找到的,章兴有点失望,不过还是按照她说的果断掉头去了地下停车场。
......
回到家后,秦桑桑随便吃了点东西,洗了个澡就去会了周公。
第二天早上八点,秦桑桑被一阵闹铃声吵醒了。
她拿过电话一看,发现是何伯的儿子何学嘉。
两人通完电话,约定九点在楼下路口见面。
车上,何学嘉简单跟秦桑桑聊了聊自己老婆吴晴的问题。
一个月前,吴晴的老家有亲人过世,她回去奔丧,回来后就像变了个人。
原本温柔的性格变的跟个街溜子一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随地吐痰,懒散懈堕,连个人卫生都不注意,身上天天臭烘烘的,不管何学嘉怎么讲就是不听。
两个儿子也嫌弃的不行。
小主,
但她就是不在乎,把何学嘉和孩子的话都当空气。
最主要的,她每天吃那么多,身体却越来越瘦,就跟肚子里住满了寄生虫一样。
何学嘉这些日子简直糟透了心。
说完后,何学嘉试探着问道:
“那个,秦小姐,您真会看这种事儿吗?
其实,我也找过相关行业的人,但他们都说我媳妇儿是受了刺激,不是撞了邪,让我去找精神科的医生给看看。”
听何学嘉问的委婉,秦桑桑当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对方压根就不相信自己懂这些。
若不是何伯强烈要求,他又实在没得办法,估计压根就不会请自己过来。
想到这里,秦桑桑只笑笑没说话。
哎,人呐,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想她当年,想找她看事儿的人,不提一箱子现钞都不好意思在她家门前排队的。
如今她主动给人看,收获的还都是质疑。
心酸。
于是,她随便敷衍了句,“来都来了,先看看吧。”
一番折腾,终于到了何学嘉家里。
是一栋地段稍偏的独栋别墅。
来开门的是一位保姆阿姨。
进门后,秦桑桑就看见了一个身形纤细、面容清秀,行为却狂放不羁的女人,正穿个短裤架着腿大喇喇的靠在沙发上看电视,地上吐到到处都是瓜子皮、各种肉骨头,她还在不断地往嘴里塞着大把的薯片和其他零食。
看着确实令人咂舌。
何学嘉见秦桑桑惊讶的表情,尴尬的不行,站在一边脸色涨的通红,恨不得将吴晴直接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