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之事,已有定论。诸位便不用争执了!”
“既祭天地,便为我九州子民,除非天地厌弃,此规矩日后沿用!”
“倒是诸位,该准备一番了,谁要下界去庇护辽国一朝,回去商量一番,下次朝会之前弄个章程出来。”
“如此,便散会吧!”
说是散会,但诸位仙神并没有就此离去,毕竟有客人远道而来,祂们也总得陪一会儿。
当然,姿态上却没有先前那么肃穆了。
仙神们离开原位,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相互说着一些闲话。
在大殿的某一角落,两道身影正在窃窃私语:
“那终归是你生身父亲,平日里胡闹也就算了,怎么在大殿上还给他难堪?”
“二哥,你这话说的,我没直接帮忙都是给他面子了,而且,你还说我,你年轻的时候还不是对不起,二哥,我错了!”
“无事,倒是我没有置于你的角度思考了。”
“二哥.”
小巧的身影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下一刻,身着白色神袍的太白金星,带着收拢了本相跟佛光,只一副凡俗僧侣装扮的金刚藏菩萨走进了大殿之中。
站在大殿中央,面对着诸多好奇的目光,金刚藏菩萨泰然自若的躬身行了一礼:
“贫僧见过昊天上帝!”
“菩萨无需多礼,请起吧!”
身上大日烈阳照照,光芒浓郁的几乎将天帝的身影遮蔽,更看不清面容,只有声音传递而出:
“不知佛祖派你前来有何贵干?”
被那浓烈的日光笼罩,金刚藏菩萨有些不适的往后退了两步:“容贫僧禀告,今日我佛忽然心血来潮,察觉下界香火不稳,派人前去一探究竟。”
“但罗汉还没来得及一探究竟,就被人直接拆散了化身,掐灭了真灵,打回了灵山。”
“不过也不是全没收获,至少看清了事情的原委。原是一个恶贼,打着天庭的旗号,自称什么威武圣佑灵王,行那伐山破庙之举!”
“这本是一件惠及于民的好事,但那恶贼好坏不分,剿灭了牛诡蛇神尚且不足,连同当地的地祇都一同被祂给打杀了,夺去了权柄。而凡间寺庙仗义执言,却也被那恶贼痛下杀手,寺庙毁坏无数,僧侣死伤无算,之后罗汉下界也没能阻止对方!”
“所以,我佛派我来天庭请问一下,看看天庭诸神之中是否有这尊威武圣佑灵王,而祂本体又在何方!”
话落,旁边儿的角落里突然传来一声叫好:
“真不错,若是有幸见面,必定得拜个把子,二哥你捂我嘴干嘛,二唔唔唔.”
见状,烈日笼罩下的天帝,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稚子无礼,倒是让菩萨看了笑话!”
那突如其来的叫好声金刚藏菩萨只是微微蹙眉,反倒是天帝的这一句话差点儿让祂吐血。
小孩子就能胡说乱道了?
祸从口出的道理知不知道啊!
哦,是中坛元帅,那没事了!
“无妨无妨,三坛海会大神稚子童心,贫僧甚羡,倒是下界之乱,还请昊天上帝多多费心,毕竟我佛门苦穷,香火贫瘠,经此一遭损失惨重.”
说着说着,金刚藏菩萨的眼里便闪烁起了泪花,声音也有些抽泣。
而周遭的仙神见状,大多脸上都露出了苦痛之色。
看样子,平日里没少遭遇类似的场面。
而天帝本人,身上的日光也是波荡了几下:“菩萨无需此作态,真有此恶贼假冒天庭名号,朕绝不轻饶!”
“东华帝君可在?”
“在。”
“你掌我天庭天官名册,可有这么一尊威武圣佑灵王位列我天庭诸神?如今又在何方?”
“确有其事,威武圣佑灵王成神于大唐年间.至于行踪陛下怕是忘了,先前,您说下界有王朝心慕王化,愿祭祀天地,拨乱反正,以求正统,您本想派西岳帝君前往,但帝君无暇,就让威武圣佑灵王领了先锋之职,前去探路,算算日子,若还没消息,那必然是被绊住了脚,应该再挑一大将,率军前往助阵。”
“哦,想起来了,确有其事。”天帝点了点头:“那不知何人愿意为将,下界相助啊?”
话落,诸多仙神都互相看了看,表情丰富。
倒是在角落里,倔强的伸出了一个手臂,但很快被按了下去。
而赶在天帝再度发问之前,先前带着金刚藏菩萨进殿的太白金星一拍脑袋,恍然道:“老臣错了,请陛下责罚!”
“太白金星何出此言?”
“威武圣佑灵王早就传了回信儿,但老臣年老体衰,这出门一忙就忘了。”
太白金星说着颤颤巍巍的弓着身子,就准备跪倒,同时口中还说道:“威武圣佑灵王曾言,下界作乱的祸患已经平息大半,今已跟辽国君臣相商过,正在筹备祭祀天地的典礼,让老臣通禀陛下,可这人老了记性就差,是老臣之过,请陛下责罚!”
话音尚没落下,紧接着上方的高台就落下一道光芒,将正在下跪的太白金星托举了起来,同时有声音传来:
“太白金星为我天庭中流砥柱,劳苦功高!”
“些许小错,况且今日也是意外,我又怎忍心责罚于你!”
言罢,让左右侍者加了个座椅,搀扶着太白金星到一边儿坐下。
“如此,前因后果倒是明了了。”
“威武圣佑灵王是受朕之命,前往下界,倒是不知道这过程中出了什么差错,让他伐错了目标。”
“这样吧,等他回转天庭,我必定让人押着他前去灵山赔罪,带上厚礼,菩萨觉得如何?”
如何?
问的真好啊!
如果说,刚才在殿外还只是怀疑。
那现在就破案了!
你们这君臣就是在演贫僧!
你太白金星年老体弱?
呵,刚才驾云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飙的飞起,横冲直撞的,贫僧拍马都追不上。现在年老体衰,说两句话都跪不下去,谁信呐!
还出了差错,分明是欲盖弥彰吧!
虽然被气的浑身发抖,但金刚藏菩萨的理智还是在线的。
他那儿还不知道,这天庭的满朝文武,是在给下边儿那恶贼打掩护。
真要是受命下界的话,那跟着的就是天兵天将了,哪儿会是一群地祇构成的乌合之众。
而辽国君臣心慕王化更是胡言乱语。
大辽在佛门的照顾下,蒸蒸日上,哪儿来的那么多灾祸,更不需要什么拨乱反正。
祂算是看明白了。
这来天庭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非但没能拿到罪魁祸首,反倒是被拖延了自己的时间,而且还在这大殿内被诸神取笑。
但饶是如此,金刚藏菩萨也没有石乐志。
实力不足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事已至此,时间反正都已经被浪费了,那不如破罐子破摔,一条道走到黑。看看,能不能争取一线机会。
祂强忍者心中的不满,平静的开口道:“既然是个误会,那贫僧便先祝贺昊天陛下了!”
“不过,下界事情既然已经结束大半,那威武圣佑灵王留在下界也派不上多大的用场,陛下何不下令征召而回,让贫僧也见一见这天庭的悍勇之将,顺便也能解开捣毁庙宇的误会?”
这个时候,坐在椅子上的太白金星开口了:“菩萨或许久在灵山,这征战平定之事,怎能半途而废?凡俗有一句话说得好,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不到最后一刻,怎么能吧先锋大将征召回来。”
反正对方已经先入为主有了揣测,那祂也没必要再惺惺作态。
更何况,作为天庭的老臣,祂可太知道佛门了。
趁着天庭初创,九州乱象频频的时候,这群大光头们可是可劲儿的折腾,分走了许多天庭的权柄,甚至到现在,还反过来渗透天庭。
当然,也不能说渗透。
毕竟人家没有安排人手,只是在凡俗化了一些神灵的化身,去佛门担当职责。
但众所周知,香火这玩意儿,是仙神们都需要的。
一锅好汤之中,混进了老鼠屎,哪怕剔除的再怎么干净,仍然难以避免有股子味道。更何况,一些后来的仙神们,没那么严格的观念,对此事更是处于模棱两可的态度。
可佛门的便宜,是那么好拿的?
香火剔除的不干净,自然,渐渐地偏向了佛门。
这一直以来,都是天庭吃闷亏,虽然不大,但却足够烦人。
现在好不容易,局势逆转,哪儿能被你三言两语,搞的未竟全功。
所以,祂连演都不演了,直接站起身来,开口道:“征战在前,君命有所不受,若是菩萨着急,不如老臣跟菩萨去灵山一遭?想来看在老臣的份儿上,佛祖也不差于多等这几日功夫?”
“不必了,不必了!”
金刚藏可不敢接下这事儿。
要知道,灵山的灾祸虽然过去了,但损坏的环境,却仍需要一段时间才能修复。
现在带着太白金星上门,不是纯纯的家丑外扬?
那佛祖能放过祂?
更何况,在天庭虽然耽误了一些时间,但此事也不是不能挽回。
可一旦跟着回去灵山,那才叫真正的木已成舟!
到了那时候,就什么都晚了!
太白金星还想要多掰扯一会儿,但无奈金刚藏菩萨根本不接话,匆匆的拜过天帝之后,就转身退出了大殿,一路疾驰前往南天门准备前往大宋天地。
但,先前顺顺当当的路,现在再重走一遍,却显的万分艰难。
不是文曲星君家的麒麟跑出来发癫,就是天蓬元帅又喝醉了酒,甚至到后来瘟神旗都跑了出来,放了一片大大的瘟毒之气,把一片区域变成了死地,而且区域还在迅速蔓延。
见状,金刚藏菩萨也只能硬着头皮闯过去。
等祂从毒雾中冲出来的时候,身上生的到处都是浓疮,破开的疮口流出的脓水浸湿了袈裟。
但饶是疼痛难忍,菩萨也咬着牙一路飞出了南天门,最后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硕大的门户,接着便头也不回的朝着天之极一路飞去。
而在祂离开之后,大殿内也走出了庞大的人群。
于是,撒欢儿的麒麟变的憨态可掬,乖巧的蹭着文曲星君;天蓬元帅也麻利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铠甲,转身回天河去了;而那几个散布瘟疫的棋子,也收回了瘟气,转瞬间飞回到了人群之中,被几个手接下,接着清风一扫,那些被瘟疫荼毒的土地,迅速恢复生机,变回原样
当然,也不是事事都这么顺利。
先前在殿上吵起的两位,仍然遵循着祂们的约定,越过众神,找个僻静的地方切磋去了。
见状,众神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转而各自忙碌去了。
倒是某位孝子,被一俊朗非凡的银铠小将拖着,挣扎着走去了司法天神府,在人影彻底看不到之前,还仍旧倔强的喊着:
“二哥,我的好二哥,求求你,你就放开我吧,我保证只是在旁边儿看看,绝对不插手除非实在忍不住!”
“二哥!!!”
今日仍是八千,这两天丈人女婿都住进了监护病房,不需要照看,可以多写几天,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