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就要太医来请脉!”
纪嬷嬷无奈,扶额。
和恪躲在王熙凤怀里,得意得破涕为笑,又搂着王熙凤的脖子撒娇:“母亲,刚才我在太子妃娘娘那里吃到了樱桃!
“好酸啊!
“陶哥儿和我都酸得直哆嗦!
“母亲,樱桃什么时候才能熟啊?我想吃甜樱桃!”
王熙凤忙哄她:“樱桃还早了几天。就算是再过个一两天,尚食把它捂熟了,那味儿也差着。
“你再忍忍。
“明儿我就跟内务府说,让他们挪几颗挂果好的樱桃树进来,就种在大典后咱们要住的饮羽殿。
“到时候,你想吃了就去现摘,可好不好?”
和恪惊喜,立马丢下樱桃,小声问她:“母亲,父亲说我大典后要搬进大明宫,跟您住在一起?
“而且,我还能一口气住到出嫁的时候,再出去?”
王熙凤怜爱地摸她的脸,又捏捏她的胳膊:“是的。所以咱们要住的地方得大一些。
“除了你我,还要给崔县主和林姐儿也留出住处。”
和恪想了想,皱起眉:“既然母亲不住这里,那太子妃娘娘是不是也不住含冰殿?
“她住哪?昭阳殿么?
“皇祖母还病着,就算大典完了,也没法跟着黄祖父去别宫啊!
“那怎么办?”
王熙凤失笑:“你可真操心!”
“我倒不是操心太子妃娘娘,我是可怜陶哥儿。
“听说,大典后他要跟着太子妃娘娘一处住。可上课却必要出去前殿的尚书房。
“这天天跑来跑去,若是太子妃娘娘挑的地方离得远,他可要受罪了呢。”
和恪同情地嘀咕着,又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那会儿我以为我也要这样里外跑,我还跟陶哥儿说呢,他只用在大明宫里跑来跑去。
“崔县主可是住在公主府的,我到时候可是要早晨出宫,晚上再回来呢!”
纪嬷嬷听着,忍不住插嘴叹气:
“男孩儿们是幼时读书要吃苦,长大了成了家里的顶梁柱,便可随意些,管头管脚的人也就不剩几个。
“姑娘们却只有这六七年的好时光,可以在娘怀里撒个娇。等嫁了人,哪一样不是吃苦委屈?也一样得过下去啊。”
王熙凤一声冷哼:“我女儿可不一样!
“头一宗,她以后必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姑娘家,没人能越过她去,谁都休想!
“再一个,我王熙凤的女儿,难道学得就只有三纲五常么?
“德容言工,挣钱打架,我必定让她学个全套!
“日后吃苦委屈四个字,跟我们和恪不沾边儿!
“谁敢给她气受,我就剁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