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皇后竟然跟皇帝、跟太子,都不是一条心,台郡墨氏,对这父子二人这般不满,是因为墨怀因么?
她不是告病还乡了么?
怎么?
墨氏宗族还没让她“病逝”,还没训练好另一个小墨氏送来京城?
不应该啊。
“乌金啊,我有些事,得你和二彩一起做一做。你看看,你乐不乐意帮我这个忙?”王熙凤缓了语气,亲切地跟黑猫说话,像极了诱拐小童的拍花子。
乌金下意识地往后连退好几步,尾巴的毛都炸起来:“喵。”
“嗯,事儿倒不大,只是得用你的神通,使唤多多的猫儿去散布。”王熙凤笑得亲热。
乌金再退两步:“喵。”
“哎呀呀,你放心,一点点小事儿。就,听着这些人家聊天,等他们提到我的时候,打翻些东西。”王熙凤笑眯眯,“怎么样,小事儿一桩,对吧?”
金二彩在帐子外头接声便道:“小的遵命!必定没问题!”
乌金生无可恋:“喵。”
翌日清晨。
太子匆匆赶往大明宫去探视升平帝的病情,临上马,吩咐景顺:“跟王氏说,今儿初二,她可以见娘家人。
“另外,若是她问起昨日宫中之事,把该告诉她的,都告诉她。”
景顺一丝不苟地应下来。
庆海看着他那张正经的脸就头疼,想了想,道:“你要是自己说太着痕迹,就交待给长赢那俩小徒弟儿。俩猴儿崽子都挺机灵,顺嘴胡扯的本事都大着呢。”
景顺愣了愣。
太子一声不吭坐稳了,双脚磕在马腹上,小跑着往前去了。
庆海赶忙跟上。
景顺默然站了一会儿。
旁边守门的侍卫怕他冻着,小心地推了他一把:“顺公公?”
“嗯。”景顺随口应一声,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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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嘿了一声,愕然看向他的背影,手指着不知道该说啥好。
另一个凑上来:“得了,景字辈,咱惹不起。”
“那也不能这么着吧?两只眼睛就差长脑瓜顶儿上了!徐哥,你是跟郭参将的,里头也不是没靠山,你怎么也不恼啊?”
徐某嗤笑一声:“傻了吧?人家不仅是景字辈,还是景字辈里最早那一批,这名字都是太子爷亲手起的。
“不仅如此,人家还是丽正殿的宫门郎——傻砸,论看大门儿,人家是咱东宫顶尖儿的。
“从严上说,咱们哥们儿,都是他的下属。”
先前的侍卫终于不硬气了,但仍旧满脸不高兴:“我是侍卫,他是黄门,他哪儿就能管得着我了?”
“对啊,你是侍卫,他是公公。就这你还不满足?让他管管怎么了?!”徐某一脸贼笑。
那侍卫忽然释怀,跟着偷着乐起来,手捂了嘴,笑了个前仰后合。
隔着一道宫门,拐角处,一位身穿参军服色的中年人冷冷地看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兄弟:“郭参将,你的人,就这心胸,这口舌?!”
原太子贴身侍卫、现已升了东宫勋卫参将的郭建,臊得满面通红,低头道:“不过是一起守过几日大门,后来吃过两顿酒,哪里就敢说什么是我的人了?
“庞参军放心,末将必定……”
庞参军一摆手:“莫要节外生枝了。景顺不会在意的。早晚让他们知道知道,景字辈到底是个什么成色!他们又算得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