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让主人自己先冷静一会吧，我们现在去和她谈只会让她更加烦躁。”石切丸摇了摇头，拉住了几个想要上前询问安抚的付丧神。

……

“四哥，你确定要这样吗？”生太的目光带着担忧，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仿佛承载着整个世界的重负，“如果放弃这次机会的话，我们能够改变的东西就很少了。”

“我知道，”镜子里倒映出了一只殷红的眸子，第四个的语气带着少有的疲惫，“第六个，我是畸形儿，就算出生了也会被抛弃。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无论我们如何努力，都无法抹去的事实。”

“我们来养啊！”生太的声音带着急切，语调中充满了不安与焦虑，“我们一起把四哥你养大……”

“然后呢？就连完整的你都没能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更何况是只有一只眼睛的我，”第四个说着，语气中带着自嘲，那双殷红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笑着，小声却显得刺耳无比：“与其痛苦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如干脆就不要出生……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他的话语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地刺进了生太的心里。

“可是……”

“就这样吧，让妈妈把这个孩子打掉吧。”

生太沉默了许久，久到第四个甚至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没听到自己说的话，才闷声闷气地开口：“可是我们不知道我和哥哥的父亲是谁，如果不在这个时候去改变历史的话，就只有最后一个机会了……”

“第六个，你想要我一直痛苦地生活下去，想让我被生下来，然后被所有人都喊做怪物，生活在无尽的嘲笑与排斥之中吗？”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仿佛是在怨恨自己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不被世界接纳的存在。

“我没有！我想要四哥幸福的……我想让所有人都幸福，可是为什么就是做不到啊？”生太说着，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让自己的眼中的泪水滚落下来。

“我没有怪你，”第四个叹了口气，伸手捂住了那只属于自己的红色眼睛，有些笨拙地安慰着自己温柔到可笑的弟弟，“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它既不公平，也不合理。”

当一个人真正想改变世界的时候，才会发现一个人的力量是多么渺小。

但守护历史的Yvette和付丧神们并没有做错什么，机械地执行着清除历史杂质任务的检非违使也没有错，没有人应该因此被指责。

“好好去准备一番吧，最后的决战，”第四个说着，转头看向了身后黑压压一片的时间溯行军，“我们会做到的，改变历史，并让这个世界得以留存。”

“这将会是属于我们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