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江澄和魏无羡整理完了,累得都不太想动了,看了看三大堆的东西,只能说“财大气粗”,那三大堆东西,就像三座小山一样,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姑姑,这些年你都干啥去了?”居然这么有钱。
江青蔷摆摆手,云淡风轻地说:“没干啥,不过是端了几个人的老窝罢了。”
可这话到了江澄和魏无羡耳朵里,就变成了“杀人放火搜刮遗产”。
江青蔷看着两人古怪的表情,赏了他们一人一个脑瓜崩,笑骂道:“想什么呢?那些可都不是什么好人。”
“收拾好,等会叫阿瑶过来清点入库吧!”
“你们俩的嫁妆可得自己收拾好。”
魏无羡看着自己身后属于自己的“嫁妆”,那堆得高高的箱子,头一回觉得自己富得流油,仿佛这些箱子里装的不是金银财宝,而是会流动的黄金,源源不断地涌出来。他实现暴富了,他终于不是那个买东西要赊账的穷鬼了。忍不住跳到江澄面前嘚瑟“江澄,看我终于有钱了,哈哈哈。”
江澄一把捂住魏无羡的嘴巴“看到了,吵死了。”
江厌离的嫁妆也由原来的八十八担扩充到一百八十八担,其中还不包括那些大型家具和添置的大型摆件。这数量之多,足以让人瞠目结舌。
小主,
金江两家联姻,婚礼空前盛大,江青蔷和金夫人端坐于主位,接受着这对新人的祝福。
宴会上,人们觥筹交错,欢声笑语。江澄和魏无羡则轮流给金子轩灌酒,好不热闹。
而江青蔷,则独自对着月光,举杯轻酌,仿佛在与月亮对话。
金夫人看见了,步履蹒跚地走上前,轻声问道:“青蔷,你这些年还好吗?”
江青蔷看着金夫人,思绪一下子飘回了当初的时光,她喃喃自语道:“你呢?金光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又怎么可能好呢?”
金夫人听着江青蔷已经醉了的话,无奈地叹了口气:“也还好,起码子轩的地位很稳。”
金光善虽然是出了名的花心,但绝不会动摇嫡子的地位,就连后来认回来的孟瑶都是光字辈的。
“这二十年,你还是忘不了他。”江青蔷的眼眸已经朦胧,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缱绻:“对啊,我和他总归是有缘无份啊!”
“当年,还差几天,我们就要成婚了啊。”
“筠柏,我想你了……”江青蔷彻底醉了,如同一摊烂泥般倒在金夫人的怀里。金夫人看着已经醉倒的江青蔷,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念叨着“筠柏”。
今日乃江厌离与金子轩的大喜之日,四处皆是红绸华灯,此景令江青蔷忆起往昔。彼时江家亦是红绸华灯随处可见,人人脸上皆挂着难以抑制的笑容。然而,仅差数日,江青蔷便要与聂筠柏成亲,可聂筠柏却于那晚惨死于他人之手。噩耗突至,江青蔷癫狂至极,一人一剑杀进聂家。那身鲜艳的嫁衣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金夫人永生难忘当时的场景:江青蔷身着暗红色的嫁衣,双目无神,周身孤寂,怀中抱着聂筠柏的牌位,跪在江家祠堂。哪怕身上伤口仍在流血,她的脊梁依旧挺得笔直。
自那日之后,无人知晓两家究竟谈了些什么,江青蔷被逐出江家。那个曾经令无数人仰望的存在,彻底消失在修真界近二十年,直至前些时日方才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