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退了几步,就正好退到第二个转弯处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一道凉气顺着我的脚后跟就往上冒,我赶紧转身去看,才发现进来的路上也有一条黑色的水流在朝这边流。
而且这条水流估摸着是下坡,所以更宽一些,流速也更快一点,刚刚甚至好像已经碰到了我脚后跟,吓得我原地蹦起来,又往洞里走了几步。
我拿着手电照了照我的鞋,果然脚后跟那里沾到了一点黑色,我在地上蹭了蹭,但是这东西像是有点发黏,蹭也蹭不掉。
不过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这前后的水流却越来越大,除了我俩脚下这片空地,周围全是黑色的水。
我和周一白就这么被包围了,像是站在一个孤岛上。
而且随着这水流汇聚得越来越多,一股刺鼻的腐臭味也逸散出来,我感觉自己都快被熏晕了。
周一白倒是还有心思开玩笑,“这不会是石油吧?咱俩是不是要发财了?”
“就算是石油也不归你,再说,我看是尸油还差不多。”我拧了拧眉,“这东西不太正常,你赶紧用乌木匕刺它。”
周一白看了看手里的乌木匕,又看了看这黑乎乎的水,看着表情是有点不舍得,“太臭了,那我这乌木匕还能要么?要不我先念咒试试吧,先别用物理攻击,用魔法来打败魔法。”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乌木匕收起来,又把手电筒塞到我手里,手上起了势,嘴里也念出声,“呀!哒哪夜沙哆耶哆啰耶,沙夜吽!”
他念完之后,我满怀期待地看向地面,结果发现这些水完全没有变化,依旧慢条斯理的朝我们仅剩的立足之处流过来。
周一白怔了下,“怎么还是不灵啊?”他的话音刚落下,水流就又往前了一些,他一只脚已经踩在水里了。
我拿着手电,赶紧道,“快快快,别什么咒语了,赶紧拿乌木匕刺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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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白却没动。
我着急地看向他,却在看到他的眼睛时吓了一跳。
周一白的眼睛里,黑乎乎一片,眼白已经快没有了。
我心知要坏,也等不及他拿乌木匕了,伸手就去他身上摸,哪知道我刚伸手,周一白也出了声,“小天,你眼睛……”
他这话一出,我知道我跟他估计没什么区别。
但好在他也反应过来了,赶紧摸出乌木匕,蹲下来就往水上刺。
可是这水像是长眼睛一样,乌木匕一落下来,水就自动分开,乌木匕直接刺在了地面。
周一白试了几下,一点用都没有。
眼见着乌木匕像是没戏了,周一白就准备去包里翻其他的东西。
只不过周一白自己也说那些东西我们都不知道怎么用,就算是一股脑扔出去,也是赌运气。
趁着这功夫,我想着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死马当活马医,就学着刚才周一白的手势,指着黑水大声地念出了我刚才还觉得有点傻乎乎的咒语,“呀!哒哪夜沙哆耶哆啰耶,沙夜吽!”
随着咒语的最后一个音节脱口而出,我只感觉浑身一紧,脑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立刻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就像是上次跟周一白喝醉酒的那感觉袭来,连站都站不住了。
在我倒地的那一瞬间,我最后听见了周一白大喊我的声音,之后就彻底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