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李雨和杨少川讲述着在学校学的新知识，说是一些新的散文读起来很舒服之类的，她举了个例子，比如《秋天的雨》。

关于这篇散文，杨少川是完全没有印象了，他也不记得自己上学那会有学什么印象深刻的文章了，只是某些与同学之间的片段还是能记住的。

“这是陶金鸿写的，读起来可优美了，你听啊，我读一段……‘秋天的雨，是一把钥匙。它带着清凉和温柔，轻轻地，轻轻地，趁你没留意，把秋天的大门打开了。秋天的雨，有一盒五彩缤纷的颜料……’喂，小风哥哥……”李雨抱着书本给杨少川读着，可是当她抬头的时候却看到杨少川心不在焉的样子，她撅着嘴道，“要好好听我读课文呀，不然晚上我跟姐姐告状哦！”

杨少川无奈地将手边的那个小册子塞回口袋摇摇头，张小媛也在旁边笑着，杨少川伸手拿过李雨的课本看了看那篇课文，嗯，确实描述的相当漂亮，他可以保证，小的时候一定没学过。

一篇抒情意味相当浓厚的文章，本在写雨，实在说秋，以秋雨为线索，将许多秋天的景和物巧妙连串了起来，描绘出一幅生动有趣的秋天景图……

“差不多了吧，该走了，晚上回来再好好聊，走！送你去学校！”杨少川实在没心思看下去了，满脑子都是那本册子，就像一个藏着小人书想看却要不断敷衍大人离开的孩子，又像一个渴望和恋人独处，各种哄骗她来房间的少年……最后终于将李雨送走。

杨少川将册子翻到‘时间魔神——克罗诺斯’那一页，然后和张小媛说：“前段日子你没来的时候，我们这里呢也发生过很多不可思议的事，嗯……就拿这个来说吧。”

说着杨少川指着图画上的东西，然后不知杨少川怎么的，忽然就语塞了，他脑海中仿佛多了些什么东西，某种奇妙的既视感，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幅画里的脸，是在哪里呢？在前世？在过去？在未来？还是……在梦里？

等会，梦里？

杨少川想起很久以前梦中有过这张脸，那是梦见在小树林的时候，不过杨少川回想起来却感觉好像又不像刚才那种既视感，而是更加让他惊奇的梦才对，可惜现在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怎么了？小风。”张小媛呆愣着在看那幅画，却等不来杨少川的后续了抬头问道。

“没……我继续给你讲。”杨少川呼出一口气摇摇头说，“很久之前我来到这里，然后看到了这张面具……不是画，是真的面具，我当时就觉得很难受，给丢远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又回来了，我怀疑是小黄叼回来的。”

说着杨少川看了眼小黄，之前有一次怪物袭击人事件，他也怀疑那个是小黄干的，可是他没有证据。

“这个面具，有古怪吗？”张小媛觉得杨少川不会这般放矢。

“在看到它的时候，我会感觉仿佛被监视了，很明显的被这种怪物盯着的感觉……不过很奇怪，其他人都没有，只有我……”杨少川说着说着没再继续说下去了，因为他想起来自己曾经的怀疑，其他人都是正常人，只有他是穿越者，穿越了时间，破坏了时间流，因此才会感到不舒服，并且同样的还有武雪也会这样，舒晴有说过。

再后来他做了噩梦这件事他也记得，只是记不清梦见了什么而已。

“然后每次都会做噩梦。”杨少川说着叹了口气，“可惜忘记做了什么梦了，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怎么的。”

“既然是噩梦的话，不记得更好啦。”张小媛安慰着说道。

“后来我因为这个面具，在一场雨天晕厥过去了，恰好这时候回家的童未未跑来搀扶我，不小心踩碎了面具，随后……这面具我摸着就再也没什么作用了，而未未则是生病了。”杨少川对她说，“后来遇到了林恬，就是刚才来的女孩，她说她家曾研究过这些，说是时间长河里的邪祟，附身到未未体内了，是不是听着太魔幻了。”

张小媛思索了一会，也算是听明白了一些，于是和杨少川说：“听起来很玄乎，不过我有个更科学的解释，讲给你听试试看。”

“嗯呢，你说。”杨少川一直以来都觉得这个世界比他想象中更玄幻，只是隐藏的比较深而已，如今有人能通过科学的角度去给他解释，他当然愿意听。

“你说在触摸和盯着面具看的时候都是雨天是吧，而且因此做噩梦了。”张小媛将刚才杨少川叙述的话挑拣了一些分析道，“我是否可以这样解释，就是雨算是媒介，而你靠近它一定范围后，就像窜进了孢子群，孢子散开被你吸入了鼻腔，然后出现晕厥或者影响神经做了噩梦。”

“？”杨少川听她这么一说，再经思考，怎么感觉好像真是这样一回事，这样的解释让事情变得没那么玄幻和复杂了，不过他还是有些疑问的，“可是童未未那个怎么解释啊？她踩碎了面具，被邪祟附身了。”

“奇怪的面具，拥有面具灵，也不算是迷信，属于另一种科学，质量守恒定律知道吧，关于灵体留在物质上，而有人破坏了物质，灵体就会像孢子一样朝那个破坏者一拥而上……大概是这样的解释，不过你听听就好，我只是根据我的经验去判断的。”张小媛说着从身后掏出一本两本书，一本是《暗物质》，另一本是《质量守恒》，把杨少川给整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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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少川摸了摸自己头顿时感觉自己就像个莽夫，张小媛在家没事就看这些科普文章，而自己却在看《神墓》，看《盗墓笔记》，还有看各种其他爽文……浪费时间的混子，罪过罪过，他讪讪一笑对张小媛说：“这两本书哪来的，借我看看呗。”

“喏！上回去祝桥西街买菜，偶然发现那里有一家图书馆，在那里办了张借书卡。”说着张小媛掏出一个小卡片，“还一本借一本，还是挺方便的，以前在长沙没见过这种模式的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