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当追到绕阳河的时候,它的河西面出现了前来截击的何可刚部两千骑兵。
察哈尔东路军看着一南一西两路明军,自动将队伍调向东北方逃去。
可真是应了那句慌不择路的话,在往东北方向逃了没多久,就见到了绵延不绝的绕阳河沼泽。
东路军无法,只得再次调换方向,越过绕阳河,朝正北方迎面而来的明军撞去。
何可刚的骑兵或许不如祖大寿的勇猛,但也差不了太多,在与建奴相撞后,以自损五百,伤敌一千五的交换下,不得不看着察哈尔蒙古人朝北方一路逃去。
当祖大寿带人赶到交战地时,看着四处散落的尸体,不得不打马停下了追击,他的骑兵战力虽然强于察哈尔蒙古兵,但要论速度与骑马技艺,却是远远不及的,前面已无阻击的明军,再向前追击的话,除了收获一场劳碌,得不到任何的其它东西。
自知如此的祖大寿,气得对着蒙古兵逃跑的方向破口大骂,好不容易等来的作战机会,就这么白跑了一百多里地,毛都没摸着几根,反而便宜了何可刚这个莽夫。
在骂完蒙古兵后,祖大寿继续骂了一阵何可刚,之后才悻悻地上前与其打招呼,看能否分到几个头颅。
但是可惜,被祖大寿骂为莽夫的何可刚可不傻,好不容易靠牺牲自己大量属下换来的战功,他怎么可能让给祖大寿。
小主,
面对祖大寿的软磨硬泡,愣是一毛不拔,最后气得祖大寿等人对着何可刚一阵臭骂。
但同样是宁远人的何可刚,面对祖大寿等人的臭骂,可不会任意辱骂,开始与属下们纷纷开始回骂,直到不欢而散。
而察哈尔那边,虽然没有互相指责对骂,但情形也好不了多少。
当东西两路大军回到会盟的库伦后,虎墩兔面对着狼狈不堪的东路军,在臭骂了几位领头的汗王后,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只得各自返回驻牧地,安心放牧,好抵抗很可能再次来临的白灾。
在几乎与察哈尔南下劫掠辽西的同时,位于河南地的鄂尔多斯蒙古,虽然不用面对彪悍的辽东明军,但形势也好不了太多。
有句话说的是明军不满饷,满饷不可敌,虽然有中间商克扣,但陕北三镇的中低层的边军士兵们总也能领到糊口的军饷,尤其是被武将们优待的家丁们。
当面对来势汹汹手拿弯刀的鄂尔多斯牧民们,不但没有任何的惊慌,反而是发自内心的兴奋,因为在他们面前的不是凶悍的蒙古骑兵,而是白花花的赏银,而且是不用大老远跑到荒漠地才有的大好赏银。
而此时的三边总督正是之前得罪朱由校被贬到此处的前督察院左都御史亓诗教,虽然他不懂军事,但他懂人心与懂自己,不会到处瞎指挥,而是保证粮草军械的输送顺畅。
而那些骄兵悍将们,面对着这么位前左都御史,也是不敢随便炸刺,说不好亓诗教随时一份弹劾奏本送到兵部与内阁,就由他们够受的。
关键亓诗教能为他们弄来足额的军饷粮草,又不瞎指挥,这就足够了。
所以,南寇陕北三镇的鄂尔多斯牧民们,在撞了一头包,被三边的明军们追着一路狂逃。
很快,三边与辽东的捷报被迅速地送到了京城,除了振奋一下京城的百官与军民外,也让朱由校认识到了大明边军还是有一战之力的,前提是让他们有钱拿、有饭吃。
每每想到边军,朱由校就想大骂一阵,骂文官的贪婪无耻,骂武将的吃空饷喝兵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