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走了!”马祥麟说完,跨上战马,带着一众护卫回到了破虏新城。
接下来两天,秦拱明并没有急着率军去攻打老建州卫的建奴鞑子,反而成了包工头,监督着拆卸老奴祖坟的砖石与木料,同时让人掘坟戮尸。
掘坟戮尸的活儿,秦拱明没有让石柱与顺天府过来的士兵动手,而是交给了与建奴有世仇的辽人动手。
这些海州卫过来的辽人听说要掘老奴的祖坟,并挫骨扬灰,一个个不用秦拱明监督,纷纷抢着去干。
这些海州来的辽人,哪家没有被建奴劫掠屠杀过。
不到一天时间,所有坟冢下面的尸骨全都被挖了出来,晒干后再用干柴进行了煅烧,烧不掉的骨头全都被海州辽人们用斧头脑敲成了粉末。
做完这些的他们,将所有骨灰全都撒到了苏子河上去喂了鱼。
看着水里争食骨灰的鱼儿,辽人们的双眼不禁都泛红了起来,并不是为了老奴祖宗们被挫骨扬灰而难过, 而
是为了大仇得报后的激动。
与东路军的进军十分顺利不同,中路军的进攻并没有那么的一帆风顺,毕竟这路不仅离老奴的新巢穴最近,距离不到三百里。
而且道路也不难走,沿着浑河河谷一路直上,翻越几道低矮的山岭后,就进入到了平坦开阔的辉发河河谷,而辉发城就处在辉发河中游的河叉处。
至于中路军最终将要攻占的坊州城,不仅是处于辉发河上游出陡峭山区后的宽阔谷地上,还是三条重要支流的交汇处。
此外,坊州城正西侧不远处就是流经哈达城最终通向开原城的小清河,而西南侧则是河道比较笔直平坦的浑河,经过清原、界凡、萨尔浒、抚顺,最终到达沈阳。
正因位置紧要,同时也为了阻碍明军的进攻,努尔哈赤才将历次战斗中损失第二少的两红旗给安排在了这一带驻防。
而即将四十的两红旗旗主代善,不仅是众努尔哈赤现有儿子中年龄最大的,作战经验也是所有儿孙中最为丰富的,并不是杜度这个二十来岁的孙儿辈所能比的。
自从去年黄得功从盖州被调来东洲堡驻扎的时候,先是参与了沈阳之战后对建奴的反击战,接着是参加元年时的秋季攻势,两次大的战事皆与驻扎在抚顺关及萨尔浒一带的戚金有紧密的合作。
秋季攻势时,黄得功的第五营主要是扫荡浑河南边的社河、苏子河等支线水系河谷,而戚金主要负责浑河主干与北边众多的小支流形成的河谷。
因两红旗在浑河上游清原堡一带驻扎了重兵,所以在去年进行秋季攻势的时候,戚金的军队并没能成功越过清原堡,从而阻挡了他们继续向更上游的浑河上游扫荡。
虽然没能跨过清原堡,但是,清原堡下游的浑河主干与各支系河流谷地上的建奴鞑子,基本都被戚金与黄得功的将士们给清剿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