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兼程,杨广和萧后终于回到阔别数月的长安。来不及歇息,杨广立刻召集文武百官,商议如何应对突厥来犯。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唯有兵部侍郎杨玄感,神色间似乎带着几分轻蔑的笑意。
“陛下,”杨玄感上前一步,拱手道,“突厥人向来狡猾,此次进犯,定是趁我大隋休养生息之时,想要浑水摸鱼。依臣之见,只需派一支精兵,便可将他们击退。”
杨广微微皱眉,这杨玄感是兵部尚书杨素之子,素来心高气傲,目中无人。此次突厥来犯并非小事,他如此轻敌,实在令人担忧。“杨侍郎此言差矣,”杨广语气平静,“突厥此次来势汹汹,绝非小
“陛下,”杨玄感打断杨广的话,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敬,“想当年,先帝在位之时,突厥人闻风丧胆,如今陛下登基不过数年,他们便敢 如此放肆,
杨广强压住心中的怒火,目光扫过殿下的文武百官,沉声道:“突厥狼子野心,朕意已决,御驾亲征!”
散朝之后,裴矩眉宇紧锁,快步追上杨广,低声劝道:“陛下,臣观杨玄感今日言语之间多有不敬,似乎对您心存不满啊。”
杨广停下脚步,苦笑一声:“朕何尝不知?只是如今突厥未灭,内忧外患,朕不愿再起波澜。”
裴矩叹了口气,说道:“陛下仁厚,但杨玄感此人骄横跋扈,若不加以制止,恐怕后患无穷啊。不如,臣私下里去劝劝他?”
杨广沉吟片刻,点了点头:“那就有劳裴卿了。”
裴矩领命而去,谁知,他前脚刚走,后脚便有几个平日里与杨玄感交好的官员,来向杨广辞官。杨广心中一沉,他知道,这是杨玄感在向他示威。
接下来的几日,朝堂上的气氛愈发微妙起来。一些原本支持杨广的官员,也开始对杨广敬而远之。杨广的命令,执行起来也变得拖拖拉拉,效率低下。杨广的权威,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挑战。杨广回到寝宫,只觉满身疲惫。萧后见他面色沉重,便柔声问道:“陛下今日可是遇到了烦心事?”
杨广叹了口气,将朝堂上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萧后。萧后听罢,秀眉微蹙,说道:“陛下不必为了这些事烦心,杨玄感此人,不过是仗着父辈的功劳,才敢如此嚣张跋扈。陛下乃真龙天子,岂能被他所轻视?”
“朕何尝不知?只是如今突厥未灭,内忧外患,朕实在不愿再起波澜。”杨广揉了揉眉心,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
萧后走到杨广身后,轻轻地为他按摩着肩膀,柔声说道:“陛下心系天下,自然是仁君之举。只是,陛下也要明白,一味的忍让,只会让那些宵小之辈更加肆无忌惮。陛下要相信自己的能力,更要相信,这天下,始终是您的天下。”
萧后的话语,如同一道暖流,缓缓地流淌进杨广的心田。是啊,他是隋朝的皇帝,是大隋天下的主宰,又岂能被区区一个杨玄感所左右?
杨广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他握住萧后的手,感激地说道:“皇后所言极是,是朕着相了。”
他决定,暂时隐忍,静观其变。他要让杨玄感以及那些对他心怀不满的人明白,他杨广,绝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