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子听到枪声停止下来,身体总算是不再下意识的打摆子,蜷缩在角落里,眼神畏惧的盯着窑洞门口能透过一丝光线的地方。
“咯吱~”
让人牙酸的开门声响起,光线骤然明亮许多,月光在门前撒下一片银白。
小主,
秃子咽了口唾沫,不敢发出任何声响,李志远正对着他,让他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
不过很快他的眼睛就逐渐睁大,这身影……好像有些熟悉。
“丧……丧彪兄弟?”
“是我。”
李志远轻声回应,路过一旁桌面的时候,伸手拿起上面的刀,走到近前把秃子身上绑的绳子全部割开。
听到李志远熟悉的声音后,秃子反倒说不出话来,嘴唇紧抿,颤抖个不停。
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这个时候竟然哭了出来,仅剩的尊严就是没有发出声音。
没人知道他这些天过的是啥日子,提心吊胆,生怕下一刻就被这伙人送上西天。
他毫不怀疑这些人的凶残,多次转移的途中,路过的人碰到他们,绝大多数都是一个死字,杀人毫不讲道理。
李志远静静的站在秃子跟前,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等后者自己平静下来。
待到差不多的时候,他扔下烟和火柴,自己先走出窑洞。
不多时,颤颤巍巍的秃子也紧跟出来,嘴里大口大口的抽着烟,压制着这些天的恐惧与绝望。
“彪哥,感谢您能来这边救我,我秃子无以为报,以后我就为您无偿做事,报答您这次的恩情!”
秃子一根烟抽完,扔掉香烟的同时表明态度和忠心。
这次他是真的怕了,不想再经历这样的困境,那就只能抱个大腿,李志远毫无疑问是最佳选择。
“不用,你这次犯险也是因为帮我做事,既然我听到这个消息,自然不能坐视不管。”李志远摇了摇头。
“开始我也是这么以为,后来发现根本不是这个样,就算没有黄金和老物件,他们同样会找上我的麻烦。”
秃子听到李志远的话叹了口气,事情远不像表面那么简单,真实原因他心里清楚的很。
“怎么说?”
李志远来了兴趣,侧头看向秃子。
他隐隐明白对方要说的应该就是刚刚那两人话语中没有明说的事。
对此,秃子没有丝毫要隐瞒的意思,反问道:“彪哥,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和你说过,有些和我关系比较密切的同行去秦岭的事儿?”
李志远闻言微微点头:“上次来这边,我记得你说你那些同行还没回来,难道是因为他们?”
“就是因为他们!”
秃子露出一副恨的牙痒痒的模样,破口骂道:“这些家伙的嘴不牢稳,后果却要我来承担,我这完全是替他们挡了灾!”
“亏我当时把他们带回来的老物件全收了,还好心的给他们提了些价格,全踏马的畜生!”
李志远站在旁边听着秃子把几个人骂了一遍又一遍,最终还是没忍住,出言打断。
“具体什么情况?”
“呼……是关于他们在秦岭发现的东西。”
秃子骂了一通后平静些许,吐出一口气,直言不讳道:
“当时我收了他们带回来的东西后,晚上我们坐在一起喝酒,他们和我说了这次下洞经历的事。”
“东西他们并没有全部带回来,在那边还有一口鼎,只不过太重也太大,他们根本运不出来,准备筹划一番再去……”
“一口鼎?”
李志远听得有些愕然,不由出言打断秃子的述说。
也怪不得他如此,在他的认知中,鼎在古时候一向是国之重器,一般的墓里可没有这玩意儿。
而且似乎还不小。
“对。”
秃子点了点头,见李志远好像挺有兴趣,详细描述道:“他们说那口鼎比人都高,得有两米左右,下面三条腿,上面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图案。”
李志远听的又是一阵沉默,这么大的鼎,在古代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制作出来的,其象征意义绝对不可小觑。
“这口鼎在秦岭什么地方?”
李志远当机立断问询,其他乱七八糟的事儿在这时候已经无足紧要,拿到这口鼎才是当务之急。
之前他就想过,再珍贵的老物件儿也就能让农场扩张几公里左右,那些无价之宝能让农场扩张到什么地步?
而这口鼎只是听秃子描绘,他就感觉绝对属于无价之宝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