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事态紧急,所以两人也都没有什么相应的礼节,都在等着对方互换情报,从中找出脱离危机的方法!
“此事也许没有我等想的那么严重!你今日不是上值了吗?公府内部可有什么异常之处?”陈宫摸着胡子,一脸忧愁。
许汜摇了摇头,疑惑道:“倒是没有异常啊,与平日无异,可就是今天王楷又死了,我才一阵后怕啊!难道不是被人泄密了?或者公府知道了些什么?”
陈宫开始缓缓踱步,理清脑内思路,他望着石室内的墙壁,说道:“要不然就是巧合,或者王楷死于他法,必定不是与我们的谋划有关,要不然你我怎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说话?”
许汜听得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儿,今日确实完全没有任何动静,但是与此同时他又很害怕,就好像如果哪一天突然袭击,是不是自己就必死无疑了啊!
“可是我等难道就这样一直待在这里,如果,我们现在就出逃,会是如何?”许汜越想越担心,今天没事,可他不代表明天还没事,还有后天呢?整天这样提心吊胆下去,他一定会疯癫了不可!
陈宫只得好心劝道:“如果我们现在逃跑,那不就是给了他们借口吗?一联想到王楷身死,说不定还会诬陷我们是杀害他的元凶首恶!”
按照陈宫原来的设想,是陈留的太守张邈带着吕布的队伍杀向鄄城,而且有张邈引路,这不就是稳妥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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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大好时机有可能濒临破碎,甚至一切也可能是徒劳,他们还会被夷族沦为笑柄!
但是许汜不是这样想的,今天他不像之前那样沉稳霸气,自从王楷真正死在府邸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所想的那样坚韧!而且一想到王楷死讯,他就处于痛苦挣扎的焦虑中无法自拔。
许汜坚定说道:“如果王楷安然,则此事尚有回旋余地,可是一旦他身死,那就不是你我能够决定事情发展的?公台兄,你可要多多深思啊!”
陈宫蹙着眉头,望着这平日里沉稳内敛的许汜,仿佛不认识对方的表情。
陈宫也回应道:“许兄啊,此事定要慎重,之前我们所说的不就是想让张太守发起号令,响应者必定不在少数,这样我等才有先机,可以作为内应策划起事啊!”
许汜冷冷地说道:“现在我等已是徒劳,城内曹氏必定严加看管,惊弓之鸟,我等危矣!公台兄,万勿拘泥于此,我们先是逃走,再给张郡守先行禀报这里的危机,早做打算才是啊!”
然后许汜又是加了一句话“别到时城门戒严,哪里都出去不了,这可才是万事休矣!”
陈宫心中一个咯噔,这时才意识到事情好像真是到了万分危急的时候,他看着许汜焦急的神色,后者希望他能够拿出担当,做出一次真正的主意!他是如此信任自己啊!
陈宫咬着牙,虽然不情愿,可还真是别无他法,缓缓说道:“咱们今晚走,西门城门校尉与我是故交,他会打开门来接应我们出城……哎……原先我是想把他作为攻城内应的!也罢,也罢,现今还是有用的!”
许汜心中大喜,总算是陈宫答应,他见识多,朋友也多,因此能够得到他的保证,那自己确实能够安然出逃了!
陈宫定下心后,仍旧是十分小心,他忙说道:“今日午夜二更,咱们再碰面,什么都别带着,就我两人,去城西!”
许汜使劲儿点头,然后说道:“公台兄,许某先告辞了!”
陈宫立即应和道:“管家,送许中郎出府!”
许汜从石室先行走出,只留下陈宫依旧站在原地思索,不知道他还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