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绕忙问道:“主公,咱们等尽速翻山,要不然很难赶上敌人的脚步!”
曹昂摇头,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站在沙地上向着周身的参将画图,说道:“茌平、临邑、谷城,这是个向东北方向的三角形……嗯,应该是说呈掎角之势,三城互相照应,谷城、临邑都在东郡境内,而茌平所处济北国辖境,正好处于济北长廊的最终端,控制着黄河上游。咱们现在要去谷城截住敌人,需要翻过这片山脉,不仅费时费力,而且咱们大部还都是骑军,路程上来来往往会耽搁更久;何不绕道济北国,从济水渡河,直接在临邑堵截住敌人!”他一边说着,一边画着,众将士也听得尤为感兴趣,都觉得曹昂画的实在是太过于清晰,不自觉地便被其代入到环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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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咱们要快,现在我们都在富成,敌人在谷城,我们仍需要快速穿越济北平原比敌人要多走将近一半路程,否则追袭不上,就只能看着敌军大摇大摆渡过黄河进入东郡了!”曹昂再一次鼓励大家,行军打仗,除了打胜仗,这次的行军也是主要目的,咱们之前几次急行军都已经证明了自己是一支军事素养完备、敢拼敢做的优秀队伍!曹昂也是再次保证,回到鄄城,论功行赏,大家升官发财!
经过这么一个思想口号,众将士都嚷嚷起来,求战欲十足,曹昂即刻命令全军出发,众军马不停蹄地再次进入济北平原,一路上都有情报互探敌军行程。
半路上,斥候回禀说,那谷城的敌军已经出发!
曹昂点头,率领全队火速奔袭,到了济水沿岸,曹昂再次广布斥候向着上游探寻,没过多久,斥候回禀说,敌军正在上游强渡!
曹昂心中暗喜,他又是看到了战机,这半渡而击之,便可一次性溃败敌军!
这时又有斥候回禀,西北方向的山谷中有大量敌军靠近。曹昂恍然,不再强行派遣军队袭击敌营,这陶军是要打伏击,可能也是探明了自己这股部队的行踪,这也没办法,他们大张旗鼓的阻截,可不就容易暴露自己?
曹昂即令白绕道:“全军背水布阵,先剿灭山谷来的敌军,别管上游强行轮渡的!怎么着在这里也要杀杀他们的锐气,竟然进入我兖州这么放肆!”
白绕抱拳沉声道:“属下遵命,全军备战,锋矢攻击阵型!”
分属的各个参将领命到了自己的部队中,带着人站好位置,手中举起武器,这次他们没带多少步军,只能先在外围当做第一屏障!
这时,从山谷中缓缓而来的敌人,正紧密向着曹军靠近,曹昂骑在马上,看向远方密密麻麻的敌人,想到;如果这次攻击没有成功,想必也就不用再追上游的那些敌军了!
“兄弟们,杀敌报国之时,我曹昂与你们同在!”曹昂单骑而出,骑在队列的旁边军阵巡视各个营所,众兵士看到主将也都是心潮澎湃,纷纷怒吼起来,像极了一支嗷嗷待哺的虎狼之师!
那边的前营,陶谦军依然在靠近,当他们在外围与曹军接触上时,大家都傻眼了,没见过这么拼了老命的官军!
曹军的枪阵抵御着前方的陶谦军骑兵,都是咬着牙使劲儿扛着的,后排的刀盾手瞧准时机,从马匹冲锋抵消过的冲力上拉下来骑士,刀斧手立刻奋不顾身地上前劈砍,纵是不少穿戴完整战甲的陶谦军仍旧不敌对方,被捅穿身体,血污、内脏洒遍了大地,热血也同样挥洒向众人……
而陶谦军赶上来的枪阵营也不甘示弱,同样挥击穿刺过来,与曹军这边对捅,实在是运气不好的拿着大盾完全使不上力,就被迎面击来的枪锋捅了个血窟窿,很多倒地呻吟的战士,他们痛苦的叫声也同样影响着周边的人群!
就在这时,战斗依旧在进行,不会以战士的意志而转移,即使他们实在是不愿意打仗,不愿意拿武器杀别人,也不愿意别人杀他们!
但这就是战争!
突然,从斜侧方冲杀出的一股曹军,径直穿插进陶谦军的后方阵营,这股突袭的部队犹如一支血影锋矢,从布满荆棘的倒刺中横冲直撞,把敌人营所瞬间冲垮,后面的敌人已经在外围奋力向后跑去,前面的敌人也不知道后面为何闹哄哄的,反而没有任何战力了,他们惊恐地转头向后看过去,眼见这边敌人松懈,长枪兵们也是立即抓住战机,借着势,纷纷怒吼向前推进……
曹昂骑着马在大后方,向着旁边的陈大锤问道:“那是谁的人马?很不错!”
陈大锤夸张地把手放在额前,又挠了挠脑袋,摇头道:“俺不知道哩,主公!”
曹昂笑骂道:“不知道,还看得那么认真!你也是绝了!”
这时,白绕骑着快马从前线退下来,双手抱拳说道:“主公,先登校尉牛广,率先冲散敌军,特来禀报!”
曹昂使劲“哦”了一声道:“原来是牛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