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倒是出任徐州刺史,剿灭黄巾时出过名声渐起,这才有这徐州安身之地,小心经营多年,稳定下来之后,才觉得仿佛少了些什么!
那就是“刺史”二字,太过于刺眼,哪有那些汉室宗亲的“州牧”好听,例如刘虞(幽州牧)、刘焉(益州牧)。
他本来是没有所求的,时日无多之下,找个继任者草草了事(两个儿子都没有出仕),身死之后照样是传颂其威名!
是人都会有欲望,尤其是官位,简直是最符合人性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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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谦也是如此,他缓缓对着曹宏问道:“莫不是朝廷对我有戒心,这下下敕令安抚?还是另有说法啊?”
曹宏一听就更乐了,他明白了府君是有这个意思的,那就都好办了,立刻抱拳说道:“府君恩威着于四海,黄巾之乱以来,四方流民纷纷逃到徐州,正是主公广施德政,百姓也必不会反对主公承此重任!”
陶谦红光满面,确实早就被说动了,或者说没开始议论时就下意识答应了。
王朗见势不妙,这曹宏还真是小人,唇舌之厉,简直是无人出其右,他王朗最讨厌的就是逞口舌之快的人。
“府君,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啊,徐州一直远离中原纷争,偏居一隅,如此既不奉朝廷,又与诸侯等相离,这才造就徐州一方乐土啊!”王朗激动上前几步,“如若与各方势力远交近攻,那徐州优势之处便荡然无存,还谈什么庇护四方流民百姓,像曹宏这等卑鄙小人,扰乱主公视听,其罪可诛!”
曹宏听得怒骂道:“王朗,沃特玛哪里惹到你了,老子与你拼了……”说完飞奔上前。
王朗也不甘示弱,挥拳与曹宏扭打起来!
笮融错愕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两人竟在公堂之上就互殴起来!
“好了,好了,公堂之上,成何体统,哎,你们……”陶谦气的指指点点,当然他年纪大,不可能亲自下堂拉架的,只能大声喊道:“来人,快来人,把他们两个给拉开……”
堂门被拉开后,一群府上的女婢仆从赶忙跑进来拉架,分开两人后,那王朗与曹宏还在拳打脚踢对方,二人都是鼻青脸肿,袍服撕扯破损,简直是小孩子摔跤斗殴一样。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陶谦气的在儿子的搀扶下走出厅堂,看都没再看一眼他那两个幕僚的窘迫。
曹宏气愤地回到曹府,那管家老余开门跟随在身侧,看到主人面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惊呼道:“老爷,您这是怎么了?可是有青皮无赖劫道?”
“妈的,今天诸事不顺,咦,你上次说的王朗妻生了一儿子,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曹宏被管家迎进院门,在奴婢服侍下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茶水。
老余低声道:“好像就是上月,我之前还在街上碰到了他那管家老钱,说是去换货!”
“换货,换的什么货?”曹宏放下茶杯,正色道。
“那王家穷苦,本来王朗就以清流自居,自婚姻中表礼金无所受,还经常用自己的财物周济他人之困急,所以家无余财,虽贵为治中从事,连那管家都穿着打补丁袍服,这里一块那里一块补子满身啊!那老钱还说他老爷王朗与妻李氏经常为此吵架呢!”老余说的兴起,简直是眉飞色舞。
曹宏好笑地看着老余,呦呵一声道:“你还打听得这么清楚?你不知道你家老爷我与王老头是对立的?”
老余点头哈腰地说道:“老爷息怒,为小的生气可不值当,这老奴只是多想了解了解老爷对手,上次那王昱不是就这么着了道嘛!”
曹宏不置可否,但是他心中还是挺受用这老管家的,平常做事就非常有章法,更是懂得看脸色行事,上次还真是多亏了这管家老余的多方打听,这才找到对手的弱点,给予致命打击!
这不,发配广陵去了,虽说一郡太守也是大官了,但是总算是不用再在曹宏眼前晃悠了,看到他王昱就烦的心慌!
“老余,你这样,你把笮融叫到府上,就说我有要事找他!”曹宏轻轻叮嘱附耳到他身边的老余说道。
曹宏看着管家离开后,便又悠哉悠哉地端起茶杯吹拂飘荡其上的茶叶,轻轻抿了抿,只觉得顿时芳香四溢……
这时,曹宏更是体会到不同的心境,连之前郁闷憋屈的感受都好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愉悦与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