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孟炤一惊,拿起纸条,迟疑半晌,摇头,“他敢把这些给我,就不怕我烧。”接着分析道:“胡濙想找出建文君。而徐霈,按理是原来文奎宫中的内侍。文奎应该死了,至于徐霈,现在见到的这个人未必是真的,再加上次苏州抓了很多人,而且武将要带兵出征没这么容易。总之,我不信。”
“会不会是跟着建文君的人说反了这些武将,至于兵丁嘛,会不会给钱?如果这样,徐霈……是不是找到建文君了?”张斓猜测。
朱孟炤叹口气,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贾明完全不信徐霈,我觉得他有些道理。”
“如果徐霈在骗人,这份名单就是假的,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张斓问。
是啊,他的目的是什么?
徐霈的这份贺礼,让二人没了玩新婚开宝游戏的兴致。但一躺到床上,张斓就止不住紧张,朱孟炤哄孩子似的轻轻拍着她,什么都不做,安睡到天明。
天还没亮,二人就被叫醒了,总觉得还没睁眼,一群丫头、婆子就把二人从床上拉了起来,说了番吉利话,就领着二人梳洗。
一个长相严厉的嬷嬷,将他们睡觉的被子、床单抖了抖,不知从哪里摸出块白绫。见这块白绫洁白如新,嬷嬷面色一沉。突然,有人将她手上的白绫夺了过去,嬷嬷正要骂,抬头见是朱孟炤,尴尬的笑了笑,“殿下。”
朱孟炤不看她,冷冷的说:“昨晚本王旧伤复发,整整痛了一晚,幸得王妃彻夜照顾。”转头盯着那位嬷嬷,“倒是要麻烦嬷嬷,有空帮着叫个大夫。”
这位嬷嬷并不是朱孟炤院里的,盯着他手上的白绫,行了个礼道:“八殿下,这些都是规矩,还请殿下不要坏了规矩。”
“是你的规矩重要,还是本王的命重要?”朱孟炤冷冷的问。
张斓看看朱孟炤,又看了眼那个嬷嬷。他生气了,发生了什么?
嬷嬷不退让,继续有礼有节的说道:“殿下……”
“退下。”朱孟炤不再看她,随后补充了句,“若是让本王听见什么,我不会管你是不是我母妃房中的老人。”
这次,嬷嬷脸上露出个无奈的表情,回道:“是。”说完退出房。
张斓小心的上前,轻声问:“怎么啦?”
朱孟炤舒了口气,神情一下放松下来,“没事。我们一起去洗澡。”
“啊?”张斓看着他,不信。“我们说好什么都不瞒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