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武昌是楚王的。与我而言,从来都是依附于爹、三哥。所以,楚王好,我才能好。”朱孟炤抬起头,试图看清他的反应。
朱孟烷没回头,更没搭理他,仍收着桌上的文书。
“我知道自己经常冲动、不管不顾,现在圣上需要我帮他做一些事,虽然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好在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圣上都不会驳回。”朱孟炤盯着朱孟烷忙碌的背影,声音不响,话中却带着一丝倔强。
朱孟烷手上收着东西,没细想,随口说了句:“未必是好事。”
“是。”朱孟炤毫不迟疑的应了一声。
半晌,房里又没人说话。朱孟烷慢慢停了手上的事,细想他之前的话。他没明说,但确实有威胁之意。于是,心中微微不快,转头盯着朱孟炤,问:“你们才多久?现在她已赐婚,与你无关了,放手有这么难吗?”
“她没在我手上。”朱孟炤拍了拍自己胸口,认真的说:“她在这里,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如果可以,我想再努力一把。”
“不成!”朱孟烷板着脸,直接摇头。
“那,那这几日她不见了,我想找到她、知道她好、看看她,成不成?”朱孟炤哀求道。
朱孟烷叹气摇头,问:“现在,无论你做什么,她都不会知道。再说,她未必会和你想的一样。孟炤,为了她,你要搭上楚王府,值得吗?”
“我只想她好,并不是要她知道,至于她怎么想,我管不了。三哥,我不会拿楚王府冒险。”朱孟炤认真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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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好听。但你是楚府的人,你做什么,楚府能脱了干系?”朱孟烷白了他一眼,又转过身顾自收拾。
“三哥。”朱孟炤上前拉了拉朱孟烷的衣袖,哀求道:“三哥,你知道我这人胡作非为惯了,如果此时回武昌,我……”
朱孟烷回头盯着他不说话,朱孟炤没再说下去,只是弱弱的说:“三哥,求你了,看在娘的份上。就算、就算是让我死心也好。”
朱孟烷甩开他,“娘……那时你才多大?记得什么?”
“记得娘抱过我,叫我小得得。”朱孟炤轻声说。
“是小得得秋,娘的家乡话,意思是臭小子。”朱孟烷白了他一眼,
朱孟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过了半晌,朱孟烷终于长叹一声,道:“帮你可以,但你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胡乱行事。我们最多迟三天回武昌。回家后,你在府中禁足一年。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都与你无关。”
“行!”朱孟炤立即同意。
“你应该没向她表明身份吧?”朱孟烷问。
朱孟炤忙摇头,“没,哪敢。”
“好,永远不要告诉她。”朱孟烷极有深意的笑了笑,“一边是黔国公世子,一边是名不见经传的穷小子,女子通常很现实,你也应该面对现实。”
“她不是那种人。”朱孟炤脱口而出。
朱孟烷不与他争辩,严肃的说:“另外,只准看、不准讲话、不准让其他人传话,更不准私下约会。你我一母同胞,你会不管不顾,我也会。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朱孟炤也一脸严肃的点头,想了想问:“那怎么和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