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患寡而患不均,凡事都一样。”周止微笑起来。
江正召默默坐了很久,像是做了决定,对周止道:“这些东西你先收下,另外,船运的事,按我们商量的做。等赵管事筹到钱,就让他来苏州。”说着,坏坏的说:“这事大家都没经验,有他在,万一砸了,还能让爹帮忙。”
周止觉得这话好像哪里不对,问:“那公子您……?”
“我去趟京城。”
“公子!”周止瞪大眼睛,接着又忙道:“我帮公子写信给太子殿下吧,编个理由,肯定能召。”
“哈。”江正召笑起来,“你觉得我是怕家法的人?现在,他们应该也不会除我的爵。”
“不成!”这下周止急了,“公子若是如此,怕会连累楚王殿下!公子,就是多等几日的事,张小姐在家中也不会走。”
江正召不理他,起身就走,“我今天出发。”
“公子!”周止追着他,“就算去了,英国公府也不是这么好进。就算进了,您要和张小姐说什么?”
“这是我的事。不说才难受,忍不了这么多天。”江正召快步走。
“公子!”周止小跑着,“公子,大局为重!”
江正召停下脚步、转过身,冲周止笑了笑,拍拍他肩膀道:“你说的对。”继而仍大步向外走去,随口吩咐了一句,“老沈,备马。”
从苏州到京城并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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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斓花了两天时间到家。不过,父亲还没回京,嫡母李氏根本不见,大哥客套的让她早些休息。所以,连到家的第一顿晚饭,也是一个人在自己房中吃的。
张斓的院中,张忠早按府中定例配齐了丫头、仆妇,可整座小院并不见热闹。
等红绫打点好院内事务、收好行李,再进房时,张斓趴在桌上,静静的看着鱼缸里两条游来游去的小金鱼。
“小姐,夜深了,我去吩咐厨房煮些宵夜吧?”红绫担心的看着张斓。自从离开苏州后,小姐睡不好、吃的也少,时常看着两条小金鱼发呆。
张斓小声自语道:“了断,他其实指的不是我。”
“小姐。”红绫早发现张斓后悔了,“小姐,红绫也觉得,江公子指的可能是柳姑娘。”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之前,张斓并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每次见到柳沁,心中就只剩下怒气。“可他也不该什么都不说,就算告诉我不能说,那也是个交待是不是?”
“小姐……”
“他不会来找我了,他也会生气的。”张斓噘着嘴,眼泪汪汪的看着小金鱼。
“小姐。”红绫真是看不得张斓这个样子,“这事本就是江公子不对,若是他生小姐的气,那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也别当什么朋友。毕竟他是男子,小姐还要嫁人的。”
“我……”张斓擦了下眼睛,抱起鱼缸站起身,走到床边,“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