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侯爷,我求求您,求求您看在溪儿的薄面上,帮帮我,救救辛旗吧,求求您啦——”
筱漓已然顾不得什么大家闺秀的仪态,她满心只盼着辛旗能活命。
方鹤安那伸出的手尚未触及到人,便见她如飞鸟投林般不要命地飞奔至坍塌的洞口,双手如疾风般不断地将碎石搬走。
方鹤安心头一惊,赶忙上前紧紧拉住筱漓,高声喊道:
“你不要命了吗!下面情况不明,你如此莽撞下去,只会让自己也陷入绝境!”
筱漓却好似聋了一般,只是拼命地搬着石头,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止不住地流淌。
方鹤安见此情形,心中不禁一软,急忙唤来几个家丁,一同帮忙挖掘。
就在这时,洞口下忽然传来一声微弱得仿若风中残烛的呼喊:“阿漓.....”
筱漓的身子猛地一颤,更加拼命地挖掘起来,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挖穿……
终于,在众人齐心协力的努力下,洞口被成功挖开了,辛旗那浑身是血、犹如破碎的娃娃般的身躯被救了出来。
筱漓如乳燕归巢般扑上去,紧紧抱住辛旗,哭得肝肠寸断,泣不成声。
方鹤安看着这一幕,心中百感交集。如若换成是唐溪,也许她也会如此吧。
转身吩咐初五将辛旗小心翼翼的抬了出来,而筱漓寸步不离的跟在后面,仿佛她会被抛弃一般。
事情结束已经是五天后了,他们在第八天回到了恭亲王府,众人见状连忙吩咐下人空出几间房间,让受伤的人接受医治。
崔欣听到下人们说墨涵回来了,便不顾女子礼仪飞奔过去。
待她看到浑身是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墨涵时,又心疼又震惊的张开嘴巴,而后死死捂住。
她怕自己忍不住喊不出声音影响了大夫医治,便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让其发出声音。
恭亲王妃最先发现她,她最是满意这个未来儿媳妇,此刻见她如此,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崔欣满眼含泪地守在墨涵床边,一步也不肯离开。她轻轻握住墨涵的手,低声诉说着对他的思念和担忧。
府中的太医们全力以赴地救治着墨涵,但他的伤势过于严重,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恭亲王妃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决定去寺庙为墨涵祈福,希望佛祖能够保佑他平安渡过难关。
也许是上天在王妃虔诚的祈祷下,被感动了,墨涵的病情逐渐稳定下来。
然而,另一边的筱漓却始终无法从悲伤中走出。她整天守在辛旗的身边,默默地流着泪。
唐溪深知筱漓内心的痛苦,便常常陪伴在她身旁,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
时光如白驹过隙,墨涵的伤势已然痊愈,如今每日与崔欣如胶似漆,好得蜜里调油。
听闻再过些许时日,墨涵将亲赴景安提亲,欲迎娶吏部侍郎之女崔欣为妻,此生唯此一妻,绝不纳妾。
这绝非信口雌黄,恭亲王的后院亦是一尘不染,他本人亦是仅有一位发妻,并无妾室之流,足见情种亦会代代相传。
东昌城最年轻的御史大夫墨清,前些时日已与皇后娘娘的外甥女靳渃芙定下婚约,来年秋序将共结连理。
日子愈发美好,然而辛旗却依旧沉睡不醒,他已在床上昏睡一月有余,毫无苏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