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婆刚刚抵达,公孙姑娘此刻亦在屋内。
据公孙姑娘所言,胎儿之位甚是端正,而夫人之身躯亦经悉心调养,此次分娩必定顺遂无虞。”
“啊~”
一阵剧痛袭来,犹如万蚁噬骨般难以忍受,仿佛有人正在生生地将自己撕裂开来,这种疼痛简直令人痛不欲生。
“使劲儿啊,夫人,再用些力!孩子的头部已经快要出来啦!”稳婆焦急地催促道。
“好痛啊,真的好痛……夫君,实在是太痛了!”
屋内传来女子凄惨的呼喊声,那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站在门外的范煜听到这一声声凄厉的叫喊,心如刀绞,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紧紧揪住他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再也顾不得所谓的禁忌和礼数,猛地推开挡在门前的念夏与扶芷,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
扶芷一脸无奈,心中暗自叹息:先是被方鹤安如此粗鲁地推开,而今又遭自家主子这般对待,看来自己真是不该待在此处。
““娇娇,我在,别怕。等孩子生下来,我定会狠狠地惩罚他,让他知道惹母亲生气的下场!”
范煜急匆匆地赶到床边,紧紧握住黎茉晚的手,仿佛想要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传递给她,给予她无尽的安慰与支持。
然而,黎茉晚却只是虚弱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莫说傻话……呃~”
她的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中依然透露出坚定和勇敢。
就在这时,范煜突然闯进了产房。室内的稳婆见状,正想开口将他赶出去,毕竟男子进入产房可是大忌。
但还没等她说出口,一旁的公孙悠便厉声呵斥道:“专心接产,莫要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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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公孙悠的话,稳婆顿时不敢再多嘴。
既然主人家都不在意这些规矩礼节,那她这个拿钱办事的人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要能顺利帮助夫人产下胎儿,完成自己的任务就行了。
随后,公孙悠转头看向范煜,语气平静地嘱咐道:
“范大人,您现在多跟晚晚说些话,尽量分散她的注意力,可以减轻她的痛苦。”
虽然范煜不太理解公孙悠这样做的用意何在,但他相信对方一定有其道理。
于是,他点了点头,深情地凝视着眼前因疼痛而备受折磨的黎茉晚,心中充满了怜惜之情。
接着,范煜缓缓俯身,轻柔地亲吻了一下黎茉晚的唇角。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黎茉晚又羞又恼,她不禁瞪了范煜一眼,心想这家伙怎么如此不知分寸,竟然在这种时候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更何况此刻她正在经历分娩之苦啊!
看到这副模样的黎茉晚,范煜那宠溺而又深情的眼神,仿佛春日里最和煦的阳光,轻柔地洒落在她身上,他小心翼翼地用帕子为她擦拭着汗水,心中满是疼惜。
然而,他却无能为力,无法替代她承受这分娩之痛。
“娇娇,为夫似乎从未向你提及,当年初见你的那一面,我便如同那图谋不轨的猎手,开始精心筹谋。
如此完美的女子,我定要让她成为我的妻子,给予她无尽的宠爱。
为夫虽无法替你承受这分娩之痛,但我愿与你一同感受这痛苦。”
黎茉晚尚未从他的话语中回过神来,肚子里传来的剧痛,犹如汹涌的潮水一般,让她忍不住惊呼出声,双眼通红地望着他。
在她那错愕的眼神中,他缓缓地将手放在她的嘴边,嘴角微微上扬,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
“疼就咬着为夫吧,但愿这样能将你身上的疼痛,如那转移魔法一般,转移些许到为夫身上。”
黎茉晚只觉得这男人好得让人心疼,世间怎会有如此傻的人,不顾生产的忌讳,不顾他人异样的眼光,就这样静静地陪伴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