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鹤安哑然失笑,“那种地方,你还是别去了,对你名声不好。”
“名声?我可不在乎那些虚名。”唐溪满不在乎地说,“倒是你,以后若是再去那种地方,记得带上我,我也想见识见识。”
方鹤安无奈地摇头,“你这丫头,真是让我头疼。”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然而,方鹤安心中却始终有一块石头未落地。
崔欣为何会在恭亲王府?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阴谋?他必须尽快查清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姑娘,您再多进一些吧,这对您的身子可是大有益处的。”
“罢了,我实在是吃不下了。”
“那奴婢就收拾收拾,您先歇息片刻吧。”
“有劳了。”
崔欣望着夏荷离去的背影,缓缓掀开被褥,披上外衣,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鹿般,蜷缩在窗户下。此刻虽已临近夏日,但清晨的凉意仍如潮水般袭来。
窗外的木槿花如火焰般绽放,尤其是那如鲜血般艳丽的红色,更是夺目,崔欣的心情却如那被风吹落的花瓣,隐隐不安。她不禁暗自思忖,也不知道父亲如今状况如何?
墨涵晨练归来,映入眼帘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小姑娘宛如一朵娇柔的花朵,静静地坐在窗户下方。
微风轻拂,她的秀发如丝般飘动,那双原本灵动的眸子此刻却失去了光彩,他实在不喜欢这样的崔欣,她本应是一只欢快的百灵鸟。
崔欣一直住在墨涵的寝室,而他则住在主房东面的耳房,两者相距甚近。他素有晨练的习惯,每日晨练结束后,都会返回主房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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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这个时候,崔欣仍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自然无从知晓墨涵会回主房沐浴更衣的事情。
然而今日,她却起得这般早,墨涵站在门口,一时之间,竟不知是该进还是不该进了。
“你身子初愈,切不可贪凉。”
墨涵心中暗想,这小姑娘的身子刚刚复原,若是如此这般坐着吹风,恐怕旧疾复发。
于是,他也顾不得什么繁文缛节,抬脚便走了进去。
崔欣听到响动,赶忙回头张望。今日的墨涵,与往昔的装扮大不相同。
平素里,他总是身着一袭黑色锦袍,宛如一座冷峻威严的山岳,气势磅礴,令人望而生畏。
他的面容仿若天神般俊美,眼神锐利深邃,犹如星辰璀璨,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恰似寒冬腊月的冰霜,令人不敢直视,仿佛一只蛰伏的巨兽,稍有不慎,便会被其吞噬。
“大将军可是去了晨练?”
“正是。”
崔欣凝视着这样的墨涵,只觉得稀罕,这人看起来懵懵懂懂,呆头呆脑的,却又似那高不可攀的掌权者,神圣而不可侵犯。
“闲来无事,随口问问,大将军过来可是有要事?”
有,想沐浴更衣。这句话墨涵只敢在心中暗自嘀咕,他觉得自己真是没出息,这女子尚未过门,他便如此失态,若是真的嫁了过来,那又该如何是好?
墨涵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这大清早的,自己竟然像个思春的毛头小子一般,直勾勾地盯着崔欣看,而后被一声咳嗽声打断了刚才的胡思乱想。
如果是她,成亲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可前提得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