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敢行此莽撞之事,唯有传位于太子,晋封贺朝为摄政王,使其仅能参与朝中事务,却无实权。也就是说,他的任何决策都必须经过晋丰帝的亲自审阅,方可付诸实施。
这让贺朝如何能够忍受?他本就乖张跋扈,残暴成性,只怕会让晋丰城提前走向灭亡,届时他又有何颜面去面对列祖列宗呢?
晋丰帝虽略显胆小懦弱,但其性子温和,从不惹是生非,此乃先帝放心将皇位传予晋丰帝的缘由之一,而这不过是晋丰帝在人前展露的一面罢了。
而他背后的另一面,却是行事沉稳,处事有条不紊,然而,这些他皆不敢在人前显露。皇宫之中,贺朝的眼线遍布,他岂敢冒险。
“陛下安心歇息。近期,臣会代陛下处理好朝中诸般事宜,陛下不必忧心。待陛下康复之后,届时臣自会交还权力。
众人听好了,务必好生伺候皇上,若有丝毫怠慢,格杀勿论!”
“奴才/奴婢遵命。”
猖狂,实在是猖狂至极!他这分明是变相地将自己囚禁起来。晋丰帝深知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想方设法传信给外祖,否则,整个冯氏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初一与初三屏气凝神,不敢施展内力,直至贺朝离去,他们才敢现身于晋丰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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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丰帝望见两个陌生人,虽感诧异,却毫无惧意,他缓缓转过头去,看向殿内之人,却惊见他们皆已倒伏在地。
“你们究竟是何人?来晋丰城有何目的?”
“我等奉定安侯之命前来探查真相,前些时日,你们的摄政王派人潜入我朝,妄图刺杀我景安皇帝与皇后娘娘。”
晋丰帝听到这个消息,双眼瞪得犹如铜铃一般,贺朝他怎敢如此……他之前竟然没有察觉到他的野心竟然如此之大,他这是妄图一举拿下景安,一统两国啊!
晋丰帝怒不可遏,原本还以为他只是贪图这皇位,若是能够活命,将皇位给他又有何妨,只求他能放过冯氏一族。
岂料,贺朝如此贪得无厌,竟然妄想吞并邻国景安城,简直是不自量力,又胆大妄为到了极点。
“两位大人若是能够,还请帮朕将这封信传给冯国公冯绍斌。
倘若景安需要合作,都可以与冯国公商议。
此人,乃是朕的外祖,世代忠良,绝对值得信赖。”
“好,我等这便告退。”
初一与初三不敢有丝毫耽搁,如受惊的兔子般转身逃离晋丰皇室,一路左躲右闪,避开暗卫的追踪,有惊无险地回到了景安城。刚踏进府门,就看到自家主子爷正与范煜悠然自得地坐在一起喝茶。
“爷,查到了,是晋丰的摄政王,贺朝。如今的晋丰,已完全落入他的掌控之中,就连晋丰帝也如被抽走了脊梁骨般,被下药瘫倒在床上,动弹不得。
这是晋丰帝让属下带回来的,他说若是景安有意合作,可以去晋丰找冯国公商议。”
“冯绍斌?那不就是晋丰帝的外祖家?”
“回煜爷,正是。晋丰帝对摄政王刺杀皇上与皇后娘娘一事浑然不知,属下观察他的表情,不似有丝毫伪装。
噢,对了,贺朝还将晋丰帝身边的人尽数掌控,现在的晋丰皇室,已然成了贺朝的天下。”
速度之快,犹如疾风骤雨;手段之狠,恰似饿虎扑食。如此厉害的角色,不愧是贺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