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说,年大夫为何不去户部侍郎府上提亲呢?
我看出他与歌儿也是两情相悦,谷大人也是满意的啊。”
方鹤安自然知晓常德年在想什么,他这段时间只顾着陪唐溪,从而忽略了自家兄弟,是时候找他好好聊聊了。
“不必担心,为夫会与他好好商议的。断不会委屈了谷姑娘。”
“夫君最好了。”
“那今夜……”
“再说吧。”
方鹤安就像是诱着小兔子进入狼窝一样,眼神充满了狡黠和占有欲,像是小兔子进来后就会被拆骨吃肉了一样,让唐溪双腿不由得打颤。
入夜渐微凉,大家各自用了晚膳后,都在忙着手里的东西,公孙悠拉着初一去整理药材,谷歌喝了药歇息了一下午,精神儿也好了不少,被唐溪拉着一起去散步。
两个姑娘在前面走着,方鹤安和常德年走在后面,今夜有些风,但不算冷,正是舒适。
“阿年,你该考虑成家了。”
常德年听到方鹤安这样说,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可是他心里的那个坎儿,他过不去,也不知道怎么踏过去,万一伤害了谷歌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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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你在想什么,阿年,人生短短几十年,遇到了就不要放手,相信谷姑娘和谷大人也不会介意你的身世,而且,你很好。
你不必在意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孤儿怎么了,你不也是靠自己的双手走到今日这个地位吗?
我们一同长大,你是什么样的性子,我们都知晓,知你在忧虑什么,也知你在避讳什么。
阿年,你该尝试一下,谷姑娘是你的救赎,也会是你的太阳。”
“方廷之,突然觉得你这人还挺通透的。
之前总觉得你古板又不会变动,如今还得是你来劝解我。
我自小是孤儿,是方老将军不嫌弃给了我一口饭吃,让我认字习武,是我自己不争气,偏偏对医术上心。”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术业有专攻,我善武,锦川善文,而你善医。
人生来就没有平等可言,只有你自己看得起自己,别人才不会看轻了你,你不比别人差,看开些。
人生很短,我们永远不知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既然不知道,为何不珍惜当下。
谷姑娘很好,莫要辜负了。”
这还是常德年认识方鹤安以来,他与自己说的最多话的一次,他说的对,人生来就不是平等的,谁能知道日后会发生什么事呢,为何不珍惜眼下,而去纠结还未发生的事情呢。
常德年想通了之后,便大步流星的走向谷歌,而后当着唐溪的面儿将人带走。
“哎……”
“糖糖,我们该回去了。”
方鹤安拉着唐溪往房间走去,在看着常德年急不可耐拉着谷歌离去的背影,似乎也知道他的选择了,既然决定了,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