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之啊,北疆之战,避不可避啊。”
“臣请求出战。”
“可如今到了新春,你如何放心得下唐溪?”
“糖糖会理解的。”
是啊,自从唐溪嫁给自己,几乎每日都是提心吊胆的,不是绑架就是受伤,没有一天安生日子,如今自己又要去征战,也是苦了她。
她会理解,也会支持,可她终究是弱女子,如何会真的不担心,他想带着她,可是北疆的环境自己有时候也是难以承受的住,何况她是女子。
“廷之,你……”
“殿下无需担心,如果可以,臣想让太子妃多陪陪糖糖。”
“好,你,多保重。”
李焱与范煜也是有些担心,自家好兄弟已经许久未经历过这样的场景,何况方鹤安如今已然成了亲,有了唐溪,他们知他心中的牵挂。
回到将军府,唐溪自从方鹤安去了皇宫后,就一直坐在大堂中,一动不动,目光呆滞的看着地面,府里的人也不敢多加打扰。
“糖糖。”
“夫君,你回来了,准备用膳了。”
“我有事与你说。”
“我知道,可是,可否先用膳,我饿了。”
“好。”
方鹤安知道小姑娘在逃避,她牵着自己的手都是在颤抖的,方鹤安用力回握着,不让她抖,可是不管怎么样,唐溪的手就是在抖,抖的方鹤安心里极为难受。
这是俩人成婚以来第一次分开,别说小姑娘舍不得,就是他自己也舍不得,可是国家有难,他身为武将,理应冲在第一线,唐溪都懂。
自己的丈夫是大安的常胜将军,是保家卫国的勇士,她没有闹,也没有不满,她只是舍不得,很舍不得,他此次去征战,必定少不了会受伤,据说北疆的风沙很大,她刚刚也回了寝室为他收拾了好几件大氅跟换洗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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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日子无聊,她也为方鹤安做了几双靴子,正正好的尺寸,在用膳的时候,唐溪想给方鹤安盛汤,可是手一直在抖,后来方鹤安实在忍不住将人抱在怀里。
唐溪再也忍不住,小声的哭泣着。
“夫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这样,可是我就是忍不住。”
“我知道,糖糖,无需解释,我都知道。”
方鹤安听着小姑娘带着哭腔的说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他知道小姑娘的心思,小姑娘也懂他的决定,所以她没有闹,也没有生气,只是想为自己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方鹤安用力的抱着她,而唐溪也是用力的回抱着方鹤安,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也没有人来打扰。
“几时出发?”
“明日丑时。”
“我送你。”
“好。”
方鹤安本想拒绝,可看到小姑娘那泛红的又带着期盼的双眼,他将拒绝的话咽了下去,他的小姑娘,如何让他不爱。
晚间夫妻二人相拥着,谁也没有合眼,唐溪如今还不能与方鹤安做那事,方鹤安也只能忍着,有时候大半夜的起来去洗冷水,她也知道。
于是唐溪大着胆子,抬头吻了上去,方鹤安本来就忍得难受,结果被小姑娘这样一撩拨,更是忍不了。
“糖糖,不可。”
“我、我可以用这个帮你。”
方鹤安整愣了一下,小姑娘这是从哪儿学来的,胆子这么大?看着方鹤安一脸错愕的表情,唐溪的脸更红,于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吻住发愣的方鹤安。
只听方鹤安闷哼一声,唐溪突然觉得无比的烫手,突然很后悔,怎么办。
俩人胡闹了一个时辰,唐溪才沉沉睡去,而方鹤安一夜未眠,再过不久,他就该起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小姑娘,生怕记不住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