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有空过来?”
“阿沾向我禀告说你今日大清早就让初一去我府上将阿年叫来,以为你受伤了,所以来看看。可有大碍?”
听到这些话,常德年气笑了,敢情刚刚他在那儿叭叭的说话,这范煜就只想着方鹤安,阴阳怪气的说道:
“死不了,你眼里就只看到方廷之了,是不是?”
常德年吹胡子瞪眼的佯怒看着范煜,那模样要有多幼稚就有多幼稚,用扇子轻轻敲打了一下常德年的脑门,笑道:
“阴阳怪气什么,你受伤了我何时不关心你了。
到底怎么回事,还不快说。”
“能有什么事儿…”
常德年不在意的说道,还没继续说下去,就收到两道不大友好的视线,得。
“说,我说。是嫂夫人的身子,她在女子初来葵水之时,被人灌了大量红花,以后怕是难孕育子嗣。
不过也不是不能医治,只是比较渺茫,你们也知道红花对女子来说,无疑就是毒药。
那唐天忠也忒狠心了,亲生女儿也不放过。
话说回来,这嫂夫人当真是唐天忠的亲女儿?”
是啊,外人都知唐天忠心狠,但没想到他竟然为了达到目的,会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对付自己女儿,唐溪当年才多大,不过还未及笄的小姑娘。
说到这些,方鹤安不由得想起上一世,唐天忠后面是让自己继室所生的女儿嫁入四皇子府的,加上唐溪那时候贪恋那所谓的父爱,在将军府做了内应,最后才让四皇子李珅得了手。
如果这一世他会让唐天忠如愿,但不是正室,唐天忠好面子,据传闻他那继室也是手段狠辣之人,相必那红花就是她让人吩咐庄子上的人罐的,既然如此,新仇旧恨一起算吧。
“听说,娴妃要给四皇子选妃了?”
“廷之可是有什么计划?”
范煜听着方鹤安这样问,好奇的问道,据自己所知,方鹤安不是多事之人,他会这样问就说明方鹤安有了计划。
“嗯,是有一计策,但需要常德年的药相助,虽是下作了些,有些账,该找他们算算了。”
常德年听到方鹤安说需要自己的药,一双眼睛亮了又亮,他知道方鹤安想要什么样的药,只是那药自己改良过,药效会更猛,无色无味儿,独此一家,算方鹤安识货。
范煜也知道方鹤安所说的药是何物了,有些账是该算算了,整整四年了,那李珅活的也够久了。
崇安帝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五年为期,在新帝即将登基之前,将所有障碍全部清除,如今,还剩一年了。
“廷之想在娴妃的选妃宴上动手?”
“是,与其让人先动手,何不让自己主动出击呢,主动出击,才能一招毙命。”
范煜何等聪明,自然知晓方鹤安的打算,别人不了解方鹤安,可他确是了解的很。
他这是要替自己的夫人报仇呢,谁让太傅府欺负了方鹤安的夫人呢。
五年期限一到,方鹤安的面具就能取下来了,不知方鹤安当初跟崇安帝做了何交易,竟从那年开始就戴起了面具,恐怖狰狞,煞是吓人。
“你说,到时候那娴妃会不会邀嫂夫人去啊?”
对了,唐溪现在嫁入将军府,各府的喜事赏花等都无法避免,若是拒绝,人家会觉得矫情,不出一日整个大安朝就会传出谣言,自己虽不怕,但唐溪上一世就是因为谣言而对自己若即若离,当然也有自己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