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若是想娶你,还用等到今时今日?
你倒是日日上赶的伺候,如今皇兄连个名分都不想给你,你还做什么春秋大梦,做我皇嫂,你也配!”
景昭苒字字珠玑,落了李长乐的面子。
李长乐精致的面容上,表情亦是扭曲的。
秦妩拖拽着景昭苒的手,硬生生的将人带走。
“公主消消气!”
“阿妩姐姐你是不知道,这李长乐,多不是个东西!
我把她当姐妹儿,掏心掏肺,她却把我当攀龙附凤的台阶,跳上去也就罢了,还不忘记回头踩我两脚!
就这女人,甭想着顺顺利利的嫁给景澜哥哥!
只要有我在,她休想过一天好日子!”
李长乐与景昭苒之间的恩怨,秦妩倒是打听了一些。
当时,李长乐利用了性情单纯景昭苒,爬床之后,竟然还想算计她,想让她嫁给府上痴傻的弟弟!
若不是小樱偶然听见了李长乐的计划,景昭苒就遭了算计,只能委身嫁给李家的那傻子!
这也是景昭苒死活都要针对李长乐的原因!
说到底 ,也是李长乐自食恶果罢了!
秦妩没有与景澜辞别,便直接离开了军中,景澜回到军中的时候,早已人去屋空!
他看着手中精致的白玉簪子,心里空落落的。
说不出的难受滋味。
“皇兄,你在干什么?”
景澜来不及将那簪子,藏于身后,被景昭苒一把抢了过去。
“羊脂白玉温润通透,这发簪,做工真是不错!
皇兄,这是要送给李长乐的?”
景澜从小姑娘手里,将簪子拿走:“这枚簪子,名为纯!
李长乐配不上!”
只此一句话,景昭苒便了然于心:“那这簪子,便是送给阿妩姐姐的?”
景澜一言不发,素白的手指捏着簪子,微微用力,骨节透着青白,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涌动。
“皇兄,你是不是喜欢阿妩姐姐?”
景澜没有说话,眼神累的失落,足以说明一切。
“你知道阿妩姐姐为何离开?”
景澜困惑,满是诧异的看向景昭苒:“为何?”
“阿妩姐姐虽然是一平民百姓,却是一个对感情忠贞不二的!
她唯愿一生一世一双,也不愿意皇孙贵胄为妾!”
景澜的手,用力的攥紧了手中的簪子。
“皇兄,澜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景澜抿唇:“什么怎么一回事?”
“澜城外百姓,人心惶惶,你又将军队驻扎在了距离澜城百十里开外的山中!
城中到处弥漫着一股一样的气息,不准百姓生火取暖,难道不是因为皇兄在澜城做了些什么吗?
你做这些事情,父皇都知晓吗?”
小姑娘年纪不大,问出的问题,却十分的刁钻。
景澜平静的面色,维持不住,有了短暂的心虚,却都被景昭苒尽收眼底。
“皇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父皇?”
景澜思忖再三,最终踌躇道:“大齐与大雍朝,只怕是要开战了!”
景昭苒一惊:“这怎么可能?
皇兄,边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何大齐与大雍朝维持了那么多年的和平来往,就忽然间要打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雍朝不像以前那般安分了,他们联合了回鹘汗国,不止一次的来大齐边界挑衅,甚至是放火烧了两次杀了不少人!
我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便与大雍朝兵戎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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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离京之前,父皇与你说,万万不可与大雍朝发生冲突!
霄贤王妃为了贤王叔,终生未嫁,每年都会来大齐,给贤王叔焚香守灵,斋戒沐浴!
甚至是把大雍朝的盐和粟,引进到了大齐,改善我们的生活!
你若是开战,岂不是让大齐失信?
这样子,岂不是叫世人对我大齐,指指点点!
让我们成为背信弃义之辈!”
“可是,这一切都不怪我!
是大雍朝屡次来犯,我不过是防卫罢了!”
“既然如此,皇兄为何不把澜城的情况 ,如实禀告父皇?
这件事情理应由父皇做主!
皇兄……”
“父皇为了灏彦的事情,生了心疾,这几年,身体越来越差,精神更是一年不如一年!
我也是想为父皇分忧,我已经命人研制出来了新型的兵器,对抗大雍朝,绰绰有余!
这件事情,我可以妥善的解决!”
“战争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如今,澜城的百姓犹深陷地狱,叫苦连天!
皇兄,这些你都看不到?
再者说,咱们与大雍朝,这些年一直都是和平相处,怎么他们就忽然间挑衅,屡次来犯!
皇兄,你到底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们!”
景澜的眼中,闪着不耐烦:“够了!
昭儿,你一介女流之辈,自然是目光短浅!
大雍朝野心勃勃,想要吞并大齐 ,统一九州大陆!
我大齐,自然不是那甘受委屈 ,任人拿捏之辈!
父皇年迈,身子又不好,我替父皇分忧,乃是为人子应该做的!
你若是真心为父皇着想,就应该知晓,什么时候该守口如瓶!”
景澜的语气之中,带着十足的强势,不容置疑。
景昭苒被他凌厉的眼神,吓了一跳,从小到大,皇兄对她都是极好的,甚至是从未训斥过她一句!
今日,景澜的尖锐,疾言厉色,让景昭苒有一些接受不了。
皇兄……
似乎跟以前的皇兄,不太一样了,是从何时起呢?
景昭苒细细思忖, 好像是从李长乐的事情之后!
景澜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见景昭苒的眼中有泪,景澜叹了一口气,语气随即缓和下来。
他颇为无奈的道:“岳贵妃一直为了灏彦的死,耿耿于怀!
这些年,与父皇一直憋着一口气!
如今, 灏彦的死 ,都成为了父皇与岳贵妃的心魔,若是大齐与大雍朝的战事,再传到父皇耳朵,你认为他还能活几日?”
景昭苒不置可否,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