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夫人身子孱弱,便可失了规矩?
本公主不过是命人,将她“请”到前厅来,沾沾喜气,这就出血了,闹出人命了?
说到底,贱人就是矫情,自己福薄,连个孩子都保不住,那又怪得了谁?”
气血上涌,豫南王只觉得胸口之中的恨意,不断的起伏。
一股血气不断的在心头翻涌,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公主此言差异,这燕侧妃腹中的孩子,虽不是嫡子,这也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
你虽是公主,却也是王府的主母!
这般苛待王爷的后宅,岂不是扰了两国之间友好邦交的本质?
还望公主大度,对王爷的后宅多加包容才是!”
洛水遥被当众训诫,心里的不悦,被瞬间放大:“你就是大雍朝的太上皇?
王爷的皇叔?”
赫连夙颔首,依旧举止端方:“正是!”
洛水遥发出一声冷笑:“太上皇既已禅位,那就安安静静的找个地方 ,颐养天年不行?
您的手,未免也太长了,竟然管到了王府?
本公主是来和亲的,不是来受气的!
王府的小妾,不懂规矩,本公主不过是行使瞩目的权利,小小惩戒一番!
也至于太上皇这般训诫?
未免也太小题大作了!
太上皇一出手,便让人将本宫手底下的侍卫全部撩到,这就是长辈应该有的姿态?
王爷敬重您,那是王爷的事儿!
本公主可不受这份管制,不吃这份委屈!”
说罢,手中的银蛇,直接指向豫南王的鼻子,嚣张狂妄道:“赫连清,你手底下的小妾不懂事,本公主替你教训了一下!
若是那孩子保不住 ,那也是他的命数,怨不得本公主!
今日是你我大婚之日,竟让一个小小妾室触了霉头,本公主要将那小蹄子仗毙,你可有意见?”
洛水遥这一番话带着十足的羞辱,这女人显然是个泼妇,这回在回鹘骄纵惯了,他原本也是委曲求全,被强摁着头与她拜了堂!
却不曾想这女人 ,竟跋扈至此,不顾众多宾客在场 ,太上皇面前,给他如此的下马威!
赫连清双目猩红,胸口之中的血气,终于冲破了喉咙 ,呕出了一口鲜血!
“洛水遥,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跟本王这么说话!
两国和亲,便就说明,回鹘王如今,也不希望开战!
你凭什么在本王的地盘上颐指气使!
燕侧妃就算是小小妾室,腹中的孩子,依旧是本王的!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伤害本王的子嗣……”
洛水遥捂着嘴巴 ,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王爷还真是不要脸了!
那小贱人与别的男人,颠鸾倒风,勾勾搭搭,说不定,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别的男人的野种!
你倒是拿着当成了宝……”
被激怒的豫南王,再也无法忍受洛水遥毫不避讳的羞辱,倏然伸手,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双手使劲掐着,用力收缩。
“洛水遥,你还有脸诋毁本王,你婚前失贞,这么急着交给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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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想要找个人背黑锅?”
说着,手上的力道,又收紧了几分。
眼看着着洛水遥妆容精致的脸,逐渐变了色!
她的声音支离破碎:“赫连清,你敢伤害本公主,我便让你整个大雍朝,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豫南王此事,早已失了理智,红了一双眼 ,他有一些癫狂的咆哮:“好啊!
那就尽管来啊!
本王倒要看看,我不娶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回鹘能有什么法子!”
那些中了毒的回鹘侍卫,都已经自身难保,哪里还有闲暇顾得上洛水遥的死活!
如今的洛水遥,被豫南王死死的扼住脖子,只觉得空气稀薄,瞳孔骤缩,艰难的抡起手上的银蛇!
赫连夙一声令下,便叫人将这已经红了眼的二人分开!
洛水遥大口大口的喘息,眼神毒怨:“赫连清,你竟然敢对本宫动手!
我看你找死!”
说罢,手里的银蛇,便抡了出去!
豫南王还未反应过来,那鞭子,就已经缠在了他的手臂上!
洛水遥发狠,用力的收回了鞭子,剧烈的疼痛蔓延开来!
大红的喜服,袖子撕拉一下,被银蛇扯下来 ,锋利的倒刺,勾挂着皮肉 ,一并拽下来!
啊——
豫南王痛苦的咆哮一声,手臂上,竟然露出了森森白骨!
众人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就连秦妩,也被吓了一跳!
这洛水遥太疯了!
竟然在大婚之夜,对豫南王下了如此狠!
所有的人都猝不及防!
洛水遥不解气,抡起鞭子,还想要抽第二下,说是迟,那是快!
一直藏匿在暗处的明月,飞身上前,直接一脚踹在了洛水遥的手肘上,手里的鞭子,哐当一声 ,掉在了地上!
明月随即将洛水遥制服!
在场的宾客,都没想到 ,会发生这种事!
好好的一场婚事,就见了血!
赫连夙命人,先将豫南王带下去治疗,洛水遥则暂时看管起来!
这一夜, 京城之中,流言四起!
新婚夜,回鹘的公主就疯了,害死了豫南王侧妃腹中孩子,又行刺豫南王!
豫南王身负重伤,性命垂危!
如今,满大街都是这个消息!
洛君南听说了这件事,一张脸黑如锅底,狠狠的砸了手里的茶盏:“蠢货!
竟然干坏了孤的好事!”
他原本想要等景澜殿下的援兵到了,伙同荣王手上的那些死士,直逼宫门!
却没想到,洛水遥连这么一点容忍都没有!
新婚夜就搞出来这些幺蛾子!
回鹘的兵马大元帅如今还被关牢狱之中,不曾让见一面,就连洛水遥,也都被软禁了!
洛君南怎么也不明白,为何会发展到今日这步田地!
“太子殿下 ,有人送来一封密函!”
洛君南眸色沉沉:“什么人送来的?”
“琼州的加急信件!”
洛君南毫不迟疑,打开了那封密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