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道玄袍身影踏棺而出时,整片东海震荡,好似沸腾一般,浓浓水雾浮现,霎时间东海好似化作了仙家福地一般,氤氲缭绕!
"轩辕道统,山河为鉴。"来人轻叩棺椁,竟在虚空显化出社稷长卷,"小友杀性过盛了。"
张清瞳孔微缩,他看见那玄袍下摆绣着的并非寻常纹饰,而是活着的饕餮、穷奇、梼杌、混沌四凶兽。这些洪荒恶煞此刻却乖顺如家犬,正贪婪吞噬着虚空中的古皇残念。
"原来是山河社稷棺。"日照天皇的声音突然变得凝重,"轩辕家最后的人皇,你当真要插手?"
玄袍男子抬手虚按,遮天蔽日一般的社稷长卷化作一幅图卷,被其拿在手中。
他踏着星宿轨迹走到两界交界处,每步落下都有上古先民虚影叩拜:"轩辕氏第三千六百代守棺人,见过日照道友。"说话间腰间佩玉亮起,映出九州大陆虚影!
张清突然感到体内窍穴剧烈震颤,那是遇到同源人族气运的共鸣。他眯眼细看那口玄棺,发现棺椁缝隙中渗出的竟是丝丝血迹——这棺椁里葬着的恐怕是某位成道道的至强人皇!
"此子乃是我华夏之地的皇者,当代证道强者,想要不守规矩,那也要看我九州大地同不同意。"守棺人指尖缠绕的九州龙气化作锁链,竟将蠢蠢欲动的日照天皇压制的无法寸进。
"日照道友若要强开战端..."他身后突然浮现万里长城虚影,城垛上插满折断的刀兵虚影,"不妨先问过这些英灵答不答应。"
东海霎时风雷大作,数不尽的兵俑虚影从长城跃下。这些陶土铸造的战士双目燃烧着不灭战意。
最骇人的是军阵前方那尊十二丈高的无头刑天,其手中巨斧还在滴落神魔之血。
日照天皇周身大日真火突然暗淡三成,他认出那些兵俑战甲上沾染的,分明是上古诸皇的道则血液。
当目光触及刑天斧刃残留的大道气息之时,这位天国主宰终于后退半步:"轩辕氏,你们难道还要强开诸皇之战吗?"
守棺人却转身看向张清,眼中浮现周天星辰倒影:"小友无需担心,此代当有小友镇压诸天,他们不认,吾等自然认可小友镇天皇名讳,只是,现在不宜大开战端,"他轻抚棺椁,内里传出令诸天震颤的剑鸣,"真正的敌人,此刻正在天外等着收割!时机未到,还请镇天皇忍耐片刻!"
张清拱手回礼,态度不卑不亢:“多谢前辈维护,晚辈自当谨记。只是这这天外……”张清伸手指天,示意眼前这位轩辕人黄,“究竟何时才是时机到?”
守棺人轻叹,眼神穿过层层虚空,望向那未知的天外:“这天地不过是个大囚笼,你我皆是笼中鸟。今日之局,不过是一场大戏的开锣罢了。各方势力都在暗中窥视,等待时机,想要一举打破这囚笼,获得真正的自由。”
张清心中一动,他明白守棺人所言非虚。这天地之间,隐藏着无数的强者,他们或在暗中谋划,或在等待时机,都在为了自己的目标而努力。而他,也不过是这大戏中的一员,只是他想要打破这天的心情,从未有一刻停歇,他要报仇,终是身死也无悔!
“前辈,这囚笼真的无法打破吗?”张清问道,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守棺人微微一笑,说道:“打破囚笼?谈何容易。这天地之间的规则,乃是在至强诞生之前便已经存在,吾等当年逐渐摸索出一点线头,可是,却被一巴掌拍醒了!”
说着,他叹息一声:“可就算是如此,这世间人心也是诡异莫辨,当年吾等想要强破诸天之时,被这些境外诸皇所背刺,当年失败也有这一方面原因。所以吾等当年失败之后,强行与境外诸皇开战,将其打落七七八八,随后无奈之下,只得继续积蓄,等待时机。”
张清仔细听着这上古秘闻,同时在脑海之中构建起一条完整的故事线。
“如今,已经是『天启』最后的警示,而今已经是最后一世了,已经到了天外将要收割之时,所有的存在将在此世苏醒,或绽放或凋零!”
“快了,快了。”轩辕人皇像是与张清交代,又像是说与自己听,“再蛰伏一段时间,吾等自要与天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