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吹头发”
“洗累了” 越过他朝梳妆台走
“你多少天没休息” 进到洗手间,拿了擦头发的毛巾和吹风机,追上她,用毛巾裹住她湿漉漉的发尾。
秦曼初没细想,应该就是最近这几天在医院熬的,由此,突然发觉,她快三十了,这阵子,有时候他不在,她追剧打发时间,好像都熬不动了。
她坐着涂护肤品,他在身后站着,拿着吹风机,呼呼的暖风,顺着他穿梭在发丝间的手指,从头顶缓缓吹向发尾。
动作特别轻柔,秦曼初在镜子里看他,他始终垂眼于手中的头发,有种要把每一根头发丝儿都吹干的架势。
觉得腰酸,不想坐了,便说:“就这吧”
沈嘉行隐隐听到她的声音,关了吹风机,问她:“说什么了”
秦曼初站起来,往衣柜走:“我说,就这样吧”
‘哐当’一声
秦曼初转过身,沈嘉行在原地,怔怔地望着她,吹风机掉在地上。
“怎……”
刚念出一个字儿,就被他一把拽住了手腕,他走的特别急,手攥的特别紧,秦曼初忍着疼,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速度。
最后在他的办公桌右边停下,还是不松开她,他弯了腰,单手拉桌面下的柜子抽屉。
等他直起身,等他转过来,面对面,看清了他手里的东西
方正的棕色皮质小盒子,四周一圈金色的刺绣镶边,中间一粒古铜色的锁扣。
形状,大小,几乎不用做思考,那里面一定是一枚戒指。
秦曼初还在想着,几秒的时间内,他滑开锁扣,撑开盒子,高了她两头的男人突然向下,
而她呆呆地看着他,就那么在自己面前,单膝跪地,双手举着盒子。
“暑假前我就定了戒指,我去英国是设计师通知我做好了,我赶过去,拿到后又赶回来,我准备圣诞节求婚的,花我的都订好了”
秦曼初完全傻了
比商场展柜里几百万的鸽子蛋还要大的钻石,爱心的形状,边缘点缀着三圈精巧的粉钻。
人和钻戒都在白炽灯投射的一束光影下,他抿着唇,眉眼透着一层紧张,可他却非常认真清晰的说了六个字——
“曼初,我们结婚”
夜里,全世界都安静了,只有她的世界轰然喧起了热腾鼎沸,眼睛,耳朵,心脏,所有的所有的,都在拼了命地回味这一句话。
她沉默了五分钟,那五分钟里,她流泪,盯着那枚戒指一直流泪
那五分钟里,沈嘉行备受煎熬
等不下去了,他取出戒指,扔了盒子,抓起她的左手,银色的戒圈套进无名指
一寸不大,一寸不小,刚刚好,套牢。
手被他紧握着,他站起来,被他抱紧
“不能就这样,你戴了就不能摘下来,我不管,你答应我了”
秦曼初终于反应过来,他为何忐忑不安。
然后,脸闷在他的胸口,露出了这几天的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
许久,她抬起胳膊,环绕着他的腰背,说:“我是说,头发吹成那样就可以了”
就在书桌开始,沈嘉行伸手扫净桌上的纸张,抱起她放上去,做这些时,还是疯狂的吻着她
手掌推着睡裙往上,第一次,秦曼初双手交叉,主动将衣服脱了下来,又急不可耐地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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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落到桌面时,发烫的体温猛的侵入一片凉意,秦曼初整个脊背僵硬着,用力搂紧他的后颈。
沈嘉行似是察觉,抱起她,回到了卧室,所有的遮挡都没了,肌肤紧密地贴合着,缠绕着
他吻遍了她的所有,最后,在她受不住抬起了腰,他却停了
秦曼初睁着已经被情欲沁透的双眸,茫然的看着他,额头的汗珠滑至侧脸,下巴,掉在她的锁骨
这是他前戏最长的一次
“老婆,肚子有点疼”
秦曼初一瞬间清醒了一大半,尴尬地松开手,落下环在他后腰的小腿,眨眨眼,说不出来话。
他下床的动作有些急,而这时,秦曼初望着他走远的动作,才发现,她的内裤,他的……都还在身上。
半个小时后,他从洗手间出来,秦曼初侧身躺着,问他:“好点吗?用不用吃药?”
“没事儿”
秦曼初往后挪了挪,给他让出位置,就见他中途拐了方向,朝衣柜走,穿上家居服后,才走了过来。
坐床边,伸手摸她的脸,拨开黏在脖子里的头发,问她:“晚饭还没吃,想吃什么”
“我不饿”
“我饿了”
秦曼初细细品他的话,往常他口中的饿,是想要刚才那段儿,现在他面色平常,看不出半点别有深意。
“煮方便面吧”
“行,你再躺会儿,煮好了我叫你”
他就这么走了,在一场拨云撩雨的极致缠绵后,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止步于此。
秦曼初重新拿了套家居服,出去后,先把刚才俩人脱在书桌周围的衣服收起来,扔进脏衣篓,再把掉落在地上的A4纸捡起来,和桌面上被搞得乱七八糟的文件整理好,排列摆放。
吃完饭,秦曼初收拾碗,放进水池里,挽着袖子准备洗
“别弄了”
沈嘉行走过来,拉着她往卧室走:“我得把这几天没睡的觉补回来。”
秦曼初说:“你真没睡啊?”
“不相信你老催着我去看病干什么”
“那是两码事,长期失眠对身体影响很大的”
沈嘉行把她搂怀里,闭上眼:“有你在,我就不会失眠。”
一句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的赖皮话,秦曼初也不跟他争了,不是很困,就睁着眼,杂七杂八地想
然后就想到了几个小时前的突发状况
手举起来,五指展开,瞳孔清澈明亮,静静注视着无名指上的钻戒
覆盖了她整个下半段骨节
到这一刻,在他怀里,眼里映着钻石折射的火彩,真实感慢慢涌上来,秦曼初才确定,他是真的求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