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境之后明漪把战略部署重新做了调整。
后面的一年里,明漪的时间基本都花在炘的开发和武器研究上。
她整天和武器工程部的人泡在实验室和基地。
谢清意有时候一连半个月见不到她。
明漪几乎没有再管控他的人身自由,偶尔话里话外的还让他回京城看看。
谢清意怕一回去就进不来了。
他哪里也不去。
谢家他已经等于完全放权了,只做股东拿分红。
陆昭偶尔和他联系,说他为个女人疯到这种地步,兄弟没得做。
疯吗?
谢清意不这样觉得,从他认定明漪的那一刻起,她就成了他不可或缺的存在。
她是他的心脏。
如果没有她,他不知道要怎么活。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没有意义的。
金钱,权利,名望。
都是他唾手可得的东西。
他不是唯爱情主义。
只是唯明漪主义。
………………
明漪又一次忙到深夜才回来。
其实可以在基地直接休息的,但她知道谢清意会等她。
一楼客厅的灯一亮。
谢清意从二楼书房里出来,他穿着一套银灰色的睡衣,从圆形的转角楼梯上走下来。
他偶尔戴一副银丝边框的眼镜,不是因为近视眼只是长时间看电脑防辐射蓝光用的。
他也经常工作到半夜。
明漪看着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说不清楚什么感觉。
她只开了一盏壁灯。
微光里,不是很看得清男人此刻的表情,只觉得他好像变的内敛了很多。
有他在,像此时偏橘黄调的光给人的感觉一样,很暖。
他像一座港湾,给了她一个停靠的地方。
“回来了!”谢清意走过来要抱她。
明漪做实验的衣服已经换掉,还洗过了澡,不怕那些化学元素的副作用伤到他。
她可以安心的和他拥抱。
“回来了,好想你,老公。”
谢清意包住她后脑勺的大手摸摸她的头,他嘴角上扬,心满意足的说:
“我也好想你,老婆!”
明漪的头发剪短了。
原本齐腰的长发剪成了齐耳短发。
谢清意亲手帮她剪的。
她头发发质很好,长发的时候又黑又亮,像丝绸一样垂下来。
谢清意很喜欢,他以前总是爱抚它珍惜它。
偶尔把脸埋进她头发里,闻到的是精油的香气。
但训练场上,高强度的工作里,头发成了她的负担和累赘。
剪掉的时候,他的心疼一点都不比明漪少。
心疼头发,实则是在心疼她。
但他从未让她放弃过任何一件事,并且竭尽全力的支持她的一切想法。
像现在这样,两个人相濡以沫的抱在一起。
全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然后细水长流的过一辈子。
…………
明漪抱了他一会儿,接着抬头亲他的下巴。
谢清意搂着她的腰的手换成捧住脸,给了她一个绵长温柔的亲吻,像细腻的月光流淌在静谧的水面,柔和中都是爱意。
一吻毕,
退回来时,明漪眼中水光潋滟,他们好久没这样接吻了。
“我从明天开始休假,未来几天天天陪着你,好不好!”
这世界上大概没有第二个男人可以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明漪对他的愧疚与日俱增,爱也与日俱增。
谢清意没说话,又吻了过来。
比刚才多了很多力道。
他不再克制,思念和爱意化成掠夺的动作。
舌头长驱直入,扫过她口腔的每一寸。
明漪往后仰着腰,有些不舒服,她发出一声嘤咛,谢清意立马托住她的腰。
不知道吻了多久,天旋地转以后,他们一起躺倒在了沙发里。
过程里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已经来不及去看了。
因为比它们更破碎的是他们彼此的欲望。
睡衣松松散散,最好脱了。
幸好沙发够软够大,足够他们云雨。
恩爱过后,男人把她抱在怀里。
两人不着寸缕,肌肤相贴,明漪很喜欢这样坦诚的时刻。
在沙发的方寸之间,他们能紧紧的抱着,天地这么大,却好像除了对方再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一年的时间,足够他们学会怎么更好的去爱。
人这一生其实都在成长,他们都是对方在这条路上的老师。
……
第二天
明漪终于有机会睡了这一年以来的第一个懒觉。
谢清意起的很早,舍不得叫醒她,又想多看看她,就把工作搬来卧室了。
明漪睁眼的时候,肚子已经饿的不行了。
一看时间都快一点了。
她伸了个懒腰,窗外有一棵凤凰花,枝叶已经探进窗台,火红的花一簇一簇的开,耀眼夺目到不像话。
又是一年夏天。
前年的这个时候,她还不认识谢清意。
再过三个月,就是他们订婚两年的纪念日。
当初谁会想到居然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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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意看到她在被子里动,放下手里的事情走过来。
“醒了,饿不饿,老婆?”他温柔的不像话。
明明才一年时间,他褪去了快半身狂吝,多了耐心和沉稳。
其实不是什么改变了谢清意,而是他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所以竭尽所能的宠她,宠到她再也离不开自己一步。
“你怎么不叫我,还说要陪你,眼睛一睁就过去半天了。”明漪趴在他肩头怪他。
“嗯,都怪我,昨晚也怪我,不然不会这么晚才起。”
他把人像袋鼠一样抱起来,明漪顺势把腿盘在他腰上,一起去了卫生间。
她洗漱的时候,谢清意把吃的拿到了楼上。
这一年来,他经常自己下厨,因为家里的保姆做的菜不好吃,
是真的不好吃,或者说南洲就没几个做菜好吃的保姆,招过来的大多是本地人。
明漪的口味偏大陆西南部,他就学了更多西南菜的做法,只要有空就下厨。
每次都按照她的口味来。
明漪感觉自己真的离不开他了。
吃完饭,她想拉着谢清意出去转转。
他来帕玛这一年,他们一起出门的机会简直屈指可数。
“要不要陪我去靶场?”谢清意提议。
这一年来,明漪督促他练枪练散打拳击肉搏,生怕哪天他被人给偷袭了。
平时也是,把人当眼珠子护起来。
调了一支军队随时待命,整个南洲没有第二个人有这样的待遇。
不过谢清意值得,他这一年里帮帕玛打通了从s国到洲际海的上的通商之路
帕玛的茶叶和翡翠宝石生意已经占领了半个欧洲。
这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靠他的人脉和运作。
他还为南洲重建了一套货币系统,抬高他们的汇率。
实现经济可持续发展与向上趋势的稳定增长。
在明漪心里,他现在有八尺那么高。
她依着他来了靶场上——
然后这个八尺高的男子汉缠着老婆教他打枪。
其实谢清意枪法本来就不差,后面又练了这么久的移动靶子,早就已经是Next level。
今天来这里当然不是他有多勤学好练,而是为了调情,不然谁他妈约会跑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