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漪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我不能带你回去,你也不要来找我,因为你不可能找得到我。”
“为什么?南洲到底有什么?”他声音突然变大带着无尽的凄凉和破碎。。
“你又要放弃我了,对吗?”
“我们已经结婚了,你是我的妻子,你要离开我,还不让我跟随。”
他突然一把把明漪拽进怀里,像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用力的拥着她。
用恳求的语气说:“你带我回去,我什么都顺着你。”
明漪心如刀绞。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上天跟自己开了这么一个玩笑。
她原本都已经放弃那片充满战争毒品诈骗的土地。
只想守着他父母留下来的净土过一辈子,她放弃她的南洲和平梦。
自愿从一个一个理想主义的救世主变成了现实主义的爱情奴。
可是上天又给了她一次机会。
“对不起,我不会带你回去的,我不能坏了规矩,但我保证,不会放弃回到你身边的想法。”
“那你要多久回来?一个月?”
上次明漪走了一个星期,他整个人和疯了一样的在京城扫荡。
一个月太长了。
明漪没有说话。
谢清意偏了偏头,脸上的表情已经从奢求变成了冰冷。
“一年?”他又问。
一年不可能,明漪去拉他的手。
“可能五年,或者十年,也可能再也回不来的。”
她或许会失败,然后死在那片土地上。
谢清意瞳孔放大,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一把甩开她。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跟我说,我来帮你?”他不信世界上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
“你帮不了我!”
南洲是一片没有完整政权的土地,五个区各自有地头蛇,罪恶丛生的同时还伴随着资源抢夺。
谢清意一旦用他的势力介入,就不是他们两个人之间事,一不小心就成了国际罪犯,联合国会通缉他,这个世界容不下他。
她不一样,她本来就属于那里。
帕玛现在和s国的关系尚且不错。
如果南洲内战,那第一时间就要先和s国脱离关系。
确保他们不会受牵连被国际法庭审判。
这样以后如果真的赢了,才有机会重修旧好,得到庇护。
于公于私,谢清意都不能介入。
“明漪!!!”谢清意激动的吼出来。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五年,十年!!!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等你这么久?”
他矗立在原地,双目圆睁,眼中似乎有烧不尽的怒火,又伴随着巨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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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漪已经被痛苦彻底侵蚀,她感觉自己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在被剥落。
嗓子像是被千刀万剐到吐不出一个字,却还是要说。
“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我们把婚离了吧!”
其实离不离都无所谓,和结不结一样,对她不过是一张证的区别。
她走了,不能耽误他。
谢清意原本侧对着她,掩饰自己的怒气。
听到这些话,直接冲了过来。
他掐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
力道有些重,他从来没这么对过她。
明漪看到他脸上的泪和近乎赤红的双目。
“你想得美,谢家在京城什么地位,你想结就结,想离就离,把我当狗玩啊。”
谢清意的人格都几乎要崩塌了,声音破碎而凄厉的说出这些话。
从她说结婚以来,谢清意觉得自己每天都活在梦里。
他今天回来的时候,还在想去见她的家人要准备些什么。
结果她就给了自己这么大一个惊喜。
他从来没在明漪脸上见过这么坚定的表情。
好像世界等着她去拯救一样。
明漪被他推得往后退了几步,背靠在卧室的门上,她的眼泪从眼眶里滚落,除了苦和涩,大概还有酸。
这是她的选择,她不后悔。
谢清意突然吻她,掐着下巴的手换成了两只手捧住。
两人的眼泪一起滚落的唇边,漫进嘴里。
他说:“为什么偏偏是你?”
为什么我偏偏爱上的是你,。
他认定的事从来都偏执到令人发指。
他恨她自作主张,恨她不能依附于他。
但她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爱上她,
他吻的激烈又暴力,明漪感觉自己的舌尖都要断了。
她用力推他,谢清意不配合,一只手钳制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去解自己的皮带。
明漪意识到他要干什么,挣扎之下,抬脚踢到了他的膝盖。
谢清意疼的跪在地上,却还是不松手,明漪想反手擒拿把他按在地上,又想起他的手臂刚拆线。
她被吻的气息乱做一团,松了身上的力气。
谢清意把她拽倒在地,掀她的裙子,他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强硬的占有她。
两个人倒在地板上,他从身后死死的抱着她,仿佛只有这一刻,才真正拥有她。
彼此心意不相通的性爱犹如上刑,两个人都不舒服。
明漪趴在地上,没忍住喊了一句“疼”
谢清意慢慢温柔起来,他把头埋进她脖子里,明漪感受到一些湿意。
他求她:“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明漪眼里毫无波澜,承受着他的爱欲。
他突然细密的吻她,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些话。
明漪闭起眼睛,不想再思考,任由眼泪从眼角滑落。
如果她不光顾着痛苦,就会听到,他说的是:“你哪里都别想去……”
房子里有地暖,就算是都脱光也不冷。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停下。
明漪只感觉身边已经万籁俱寂。
谢清意从背后抱了她好久,突然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走进房间放到床上,给她盖了被子。
然后没说一句话,直接就出门去了。
明漪平静了一会,从床上起来去浴室洗澡。
分手炮也打了,她该走了。
…………
洗完澡出来,谢清意已经回来了。
明漪出浴室门的时候刚好和他对上。
她立刻逃避眼神。
谢清意接了热水送进来。
他手里提着药,把热水放在桌子上。
“过来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原来是怕刚才太过分了,弄伤她。
明漪心头又一酸,愧疚感蔓延到全身。
她走过去坐在床上,谢清意新开了一盒避孕药拿给她。
“不是要走了吗?怀孕了又麻烦!”
他是知道怎么戳她心的。
明漪接过药和水吃了下去。
他似乎恢复了平静,接受了事实一般问她。
“现在立刻就要走吗?还是明天早上走,现在太晚了,睡一会,我明天早上送你去!”
明漪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现在就走,已经都安排好了。”
谢清意自嘲的笑笑。
还真是符合她一贯的做事方式,动作快到看不出一丝留恋。
看来他无论做什么都改变不了她的心意了。
明漪在衣帽间穿好衣服,她眼睛都哭红了,不敢去照镜子,怕自己生出一丝一毫的悔意。
她深吸一口气,去拿架子上的大衣。
大衣怎么这么重,像块石头。
原来不是大衣重,是她的头重。
倒下的一瞬间,她没感受到疼痛,却知道自己在熟悉的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