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开始清场,不止明漪,似乎要把所有人都请下去。
谢清意前几天刚和她吵了架,明漪连他面都见不到,怎么拿到船运的核心交易资料?
她扑了过去,挡在他身上。
谢清意被她的动作撞的向前,又怕真的打到她,连忙把人捞到胸口,转身用背挡住。
管家没来得及收手,好在谢清意反应快。
管家寻求家主的指示。
两个人一个跪在,一个在另一个怀里,被护着。
谢清意确定藤杖没有打到她后,松了手,又别扭的把人推开。
“你故意做给谁看?”他的语气冷的想寒天雪地的下坠的冰凌。
明漪确实存了几分这样的心思。
但此刻,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肚子疼的很。
以前从未有过的疼,她身体一向不错。
就算是经期也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刚好这两天遇上。
肚子里像是被扭上了劲,竟然疼到额头的冷汗竟然一滴一滴的凝结在额角。
谢清意终于发现不对劲,他慌张又不悦的把人半抱在怀里:“你怎么了,是打到了吗,打到哪里了。”
明漪疼的话都说不出来,她感觉自己身下在流血。
谢清意感受到手间的潮湿,错开手一看竟然是一片血色。
他脑子出现二十六年来的唯一短暂的空白,接着又涌入无数可能。
明漪要疯了,这么多人看着,她例假昨天来的,怎么今天这么猛,直接血崩。
谢清娴也被吓到:“血,怎么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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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自己的英伦风的小披肩脱了下来盖住明漪。
“我没事,就是例假来了!”她缓过来一点,看她满脸慌张,连忙解释。
衣服肯定脏了,她想。
谢清意心脏猛的一缩,瞳孔瞬间放大。
脸上还浮现着难以言喻的震惊,随后立刻手忙脚乱的把她抱起来。
明漪被一掂,只感觉身下又有热血涌动,疼痛更甚,她虚虚的靠在他怀里,谢清意抱着她往楼里跑。
在场的人都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到。
“叫医生。”谢清桓追了上去。
大伯眉头紧锁,想不清楚事情怎么就搞成这样子。
年轻的管家更是被吓到,他确信自己的藤杖没有打到明小姐身上,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地上还有一滩不多的血迹,但怎么看都不像是例假的原因。
谢家的西楼有几乎一整套的医疗设备,家庭医生随叫随到。
短短几百米,谢清意感觉自己的脚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却不敢慢下来一步。
怀里的人眼睛闭了起来,唇色发白,看着像是昏过去了,仿佛一件脆弱的艺术品。
他把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几乎同时,医生就到了。
谢清桓跟了过来,在门口被他随意抄起一件小型的医疗器械砸了出去。
明漪睁开眼睛,谢清意满脸自责,额头的青筋和泛白的指节都如此真实。
只是疼了一会,现在已经好多了。
“我没事,就是正常的生理期,女孩子都会疼的。”她脸色因为失血而苍白。
“不是生理期,是流产了。”医生把初步检查结果告诉他们。
谢清意僵在原地。
门口有几位赶来的婶婶姑姑们也僵在原地。
明漪更是难以置信。
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