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念被激起一阵颤栗,电击般的酥麻感遍布全身。
空气中被点燃暧昧的火星,燃烧着程思念的身体。
她被亲的迷糊,不知所以,坠进旖旎风光。
他像攻占领地,霸道在她身上掠夺。
二人喘息交杂,进行到一半,齐珩忽然停了下来。
他的脸陷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中,只有那双眼湿漉漉的眼眸在发着光。
程思念揽过他的脖颈,声音娇颤:“不用戴......”
除了婚前,二人每次都会严格做好安全措施,婚后倒也不用顾及那么多,那些计生用品家里面寥寥无几。
离婚后,齐珩单独一人,当然不会在家里备这些东西,谁也没办法预料这种情况的突如其来,自然也不会提前准备妥当。
进行到后面,程思念就后悔了。
她没想到齐珩会要的这样疯狂,像带着某种报复性,每一次动作都带着让她散架的架势。
以为到浴室清理完就结束了这种近乎于折磨的运动,但齐珩没想放过她,氤氲的潮雾弥漫狭小的浴室,齐珩抓着她疯狂索取完又转战回床上,不死不休。
昏昏沉沉间,程思念听到齐珩伏在耳边,呢喃着爱她的字眼。
情到深处的男人,什么话都说的出来,程思念虽然不愿相信,但眼角还是控制不住落下泪水。
齐珩吻干她的泪,动作放的轻柔。
一场硬仗结束,程思念发觉天已经蒙蒙亮了,房间里透着雾白的光线,空气中甜腻的气息久久没散。
一次又一次的发泄,让齐珩累的筋疲力尽。
他已闭眼睡下,但手没随着睡意放松,不老实的禁锢在程思念的腰上,让她动弹不得。
程思念借着稀疏的光线,静静凝视着眼前人。
他的发丝还没干,眉毛浓密,睫毛也浓密,眼皮垂着,此刻安静的像只熟睡的小猫。
程思念细细打量着他精巧的每个五官,眼眸流露出不舍。
忍不住,她抬手轻轻抚摸上他的脸颊,温热柔软的触感传递在手心。
估摸着时间,程思念动了动身子,但齐珩搂的她很紧,仿佛潜意识觉得,她会跑似的。
也没错,她的确是要走了。
程思念小心拉开他的手,生怕把他吵醒。
她抽离身子,起身穿衣。
骨头快要散架,浑身都酸软到没办法正常行走。
摸黑收拾好东西,程思念走到床边,给齐珩盖好被子,转身离开。
天果然快亮了,厚厚的云层里正有熹微的光努力挤出来。
昨夜下过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地面湿漉漉的,向上传递着湿冷的温度。
齐珩给程思念来电话的时候,她已经在高铁上了。
天色大亮,稀薄的阳光穿透过厚厚的车窗玻璃,已经丝毫感受不到暖意。
程思念没打算接,调至静音,任由屏幕上的画面跳跃。
手机不断震动,随着时间的流动,让程思念原本平静的心跟着一同震颤。
窗外景色一闪而过,她全然没有欣赏的心情,胃腔翻江倒海,泛着酸疼。
脑袋快要炸开,层层叠叠蓄满了他的面容......
程思念的离开,齐珩是从许澳妍口中得知的。
清晨醒来,枕边却空空如也。
她的所有物件,连同人,消失的毫无踪迹。
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走的,这样方式的离开让他觉得很异常。
当即,他拨打程思念的电话,但无人接听。
他没放弃,接二连三的拨通这个号码,跳动的心因为阵阵忙音而愈发焦躁不安。
因为上午学校有个重要不容缺席的会,他不得不去参加,但整个过程他提不起一点心思,周遭的一切声音像煮开的稀饭,黏稠沸腾。
对待工作,他从未有过懈怠,更何况这么重要的工作。
会议已结束,齐珩就临时请了假,去了趟程思念的家,然而从邻居那里得知,程思念已经搬走了。
齐珩心里的预感越来越浓厚,他马不停蹄又来到程思念公司。
虽然不出所料,但知晓程思念已从公司离职的消息,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几十通电话打去,都像是渺小的石块沉入广阔无际的海洋,连丁点波浪都激不起来。
所有通讯记录都联系不上程思念,齐珩彻底慌了。
昨晚的温情如同一场梦,回忆起来痛彻心扉。
齐珩疯了般在整座城市寻觅她的踪迹,这座城没了她的踪影,如同缺失了一颗颤动的心脏,死气沉沉,毫无生机。
夜晚,齐珩终于从许澳妍那里找到程思念的消息。
许澳妍看着落魄狼狈的齐珩,心下一惊,多余的话说不出口。
齐珩像游离在城市边缘的游魂,漫无目的。
他找了程思念一天,丝毫不觉得疲惫,到最后终于确定,他已经是被她彻底放弃的人了……
早有几道裂缝的心,瞬间破碎,血流成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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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的雪下了一场又一场,整座城市被银装素裹。
程思念坐在房间的窗台发呆,鹅毛般的雪下的又细又密,庭院雪堆被铺的很厚,树头的枝桠都被压弯了腰。
远远望过去,白皑皑的一片,苍凉广阔,看不到头,没有多余的色彩照耀进苍白的世界。
回到家的这几天,程思念没出门,总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