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赵永昌也曾私下里询问过高志云的意见。

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高志云自然比赵永昌开明得多，他告诉赵永昌，一来可以让赵嫣然有一个展示自我的机会，二来如果拔得头筹还有银子可以拿，简直是一举两得。

赵永昌深知高志云说的有理，不过心中还是有些顾虑。在他的思想中，大家闺秀就应该深居简出，他日嫁得如意郎君共度一生。

可是他又不得不佩服高志云可以让自己的夫人们闯出一片天地。

春桃在鹿鸣居以身挡牌匾的时候赵永昌也在，他自问都没有春桃那样的果敢和胆量。

赵永昌本以为春桃被封为晋阳长公主之后便会待在国公府服侍高志云，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晋阳长公主竟然继续在鹿鸣居当掌柜，丝毫没有本本分分做一个国公夫人的想法。

张美云被封为一品夫人之后也没有丝毫改变，为国公府接收十六家官府青楼之时更是亲自出马，沉稳大气，远胜一般女子。

赵永昌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要被自己揪光了，可是心中依然没有决定。

自从那日想起那个魅惑的眼神，高志云始终无法忘记。

晚膳后，高志云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各位夫人，迎春楼建好有一段时间了，早晚也是要营业的，可是我们需要物色一名信得过的掌柜，我思来想去觉得春柔的姨娘是最合适的人选，只是她已经隐退多日，要想请她出山或许有些不妥。”

除了王诗晴之外，赵敏她们在除夕夜的宴会上都见过柳媚娘，对于她的身世也有所耳闻。

柳媚娘既然选择离开青楼，想必是厌倦了那种强颜欢笑的日子，如果请她来担任迎春楼的掌柜，确实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赵敏和张美云私下里也讨论过这个问题，始终也找不到既信得过又合适的人选。

“春柔，如果方便的话，能否私下探探你姨娘的口风？”

思来想去，赵敏还是觉得高志云的提议是最稳妥的，于是只能开口寻求何春柔的帮忙。

何春柔有些为难，不过既然赵敏都开口了，她也只能勉强答应下来。

这时候姜佩瑶想起一件事情来，开口说道：“相公，除夕夜的宴会之上我看柳姨娘看你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同，你们是否以前就认识？”

柳媚娘那魅惑的眼神让赵敏她们印象深刻，定力稍差一点的男人早就被她迷得三魂没了七魄。

高志云也有些尴尬，只能实话实说：“不瞒各位夫人，我在何大人府上第一次见到柳姨娘的时候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我想了很久很久，却始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高志云确实想过很多次，可是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高志云也曾派刘策调查过几次，也没有得到太多关于柳媚娘身世的信息。

王钟瑶躺在高志云的怀中，缓缓说道：“相公，莫非你曾经和柳姨娘有过一段情，只不过你当上国公之后把人家抛弃了？”

高志云也无语了，尼玛，这样的情节只有二十一世纪西红柿小说的作者才敢这么编。

于是连忙辩解道：“钟瑶，你可不能乱说。相公我绝对不会做这么无耻的事情，那一千两百名素不相识的青楼女子我都不忍心伤害，怎么那么狠心将人家抛弃呢？”